完成,所以现在非常的不甘心’。”洛茶擦着折叠餐桌,瞟向王超说道,“大概是又打算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吧?”
“是啊,有一个地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呢。”王超回应着,手中认真地搓洗盘子。
郊区,房车缓缓停下。
王超走出车门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深夜。
亮白的车灯在空旷的环境中照出一片片飞虫穿梭的影子,王超推门打开自己一年前住的小破屋子,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到了。屋子里有股淡淡的类似青草泥土的霉味。王超扯了扯台灯开关,没有亮。捻着指头上沾染的灰尘,身后“啪”一声,洛茶举着手电跟了进来。
“早就不供电啦!”洛茶的手电筒光柱晃来晃去。
不过王超凭借火眼金睛在昏暗的环境里看得还算清楚,他发现了桌面上仍然放着的笔记本,想起来一年多前,刚刚穿越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的自己,靠写写日记来排解心中的惶恐的那些日子。
……
第二天。
洛茶和伊丽莎白昨夜就离开,王超独自在“老家”落脚。从噩梦中惊醒后,王超平复心情,走出破旧的房屋。
他好像以前那样在门前活动筋骨,眺望原野天际线缓缓浮现的朝阳,露出一丝微笑,正打算像以前那样晨跑到南都市区,可脚刚踏出去,忽然额头浮现冷汗,不可抑制地感觉到一阵心悸。
火眼金睛本能地打开,王超微微喘息,看着与一年前别无二致的笔直延伸的郊外公路,一时间茫然了。
朝阳缓缓往上爬。
一个人伫立良久,王超突然对着天空大喊“筋!斗!云!”
没有任何回应。
王超这才起步开跑。只是在过程中,会时常地四处观察,无法放心地时刻警惕着什么。同样的距离,王超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才跑进南都市区。比以前更慢,比以前……更觉得累。王超在街角扶着膝盖,热汗一滴一滴如雨般碎在脚边,他苦涩地想“都过去了吗?”
这一天,直到夜幕落下,王超也没有离开南都。
房车再次在郊外的房子门前停下。洛茶是一个人过来的,进门后,他惊讶地看到桌上摆着的童话帽、红鼻子八字胡样式的面具。当王超终于回来,洛茶吐槽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又走了呢。”
王超笑笑,“哪里需要这么急啊。”
但是又有什么理由滞留在原地呢?内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说。
“谁管你……”洛茶嘀咕。
一连好几天,洛茶都开着房车来郊外王超的小屋。不过令他失望的是,每次都能看到王超还在。
这天黄昏,洛茶又带了女朋友伊丽莎白一起,邀王超在房车里吃大餐。
“哈哈哈。你不知道他们有多搞笑……”洛茶边吃边喝边吹牛,眉飞色舞。伊丽莎白时常听着笑得停不下来。王超偶尔也跟着笑笑,一直在吃,突然被旁边椅子上杂物中的报纸吸引了注意。擦擦手,王超拿过报纸摊开一看,那则新闻上贴了现任南都市长意外身亡的讣告……
“王超,看什么呢?嗝……”洛茶喝了点酒,勾过紧盯报纸的王超的脖子,大着舌头说,“我说啊……你不是说有想做的目标还没有实现吗,可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桃白白杀的么……王超放下报纸,疑惑道“怎么?你喝多了。”
“噗噜噜……”洛茶喷出一串酒气,晕乎乎地说,“你知不知道,我在去年武道会的新闻里看到过……嗝儿,‘金色眼睛的神秘男孩,惜败于乔帕王,未能出线’的报道……”伊丽莎白在旁劈手夺下洛茶的酒杯,说道“少喝一点,话都说不利索了。”
“太帅了!太帅了你知道吗?”洛茶手舞足蹈地突然大喊,吓了伊丽莎白一跳。洛茶继续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