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有一部分在棚子里休息吃草,这些毛驴属于替补,是需要进行轮换的,要不然会把毛驴给累死的,毕竟,毛驴才是推动磨盘转动的动力来源,也是最辛苦的,而人工干的都是相对较轻的活儿,他们要时不时的低头清理碾压过的稻糠,还要时不时鞭打走不动的毛驴,甚至把毛驴牵走,换一头休息好的毛驴过来继续干活。
一个干活的人,对应一头毛驴和一个磨盘,至于多出来的五十人,则也忙的要命,他们有的在给驴棚加草加清水,有的推着小车前往稻谷仓库去取稻谷,还有的把刚刚加工好的大米运输到存放大米的地方,还有的在用清理稻糠,把稻谷堆到院子的固定位置,这些稻糠也是有用的,会有专门的人员前来收购,价格自然是非常低廉了,基本上是卖不成什么钱的,但好歹也是一笔收入,总比没有的好。
这一百五十名工人,每天的工资应该不会是一个小数目,一百二十头毛驴的消耗也不小,不过,每天能加工出五百旦的大米,比起卖大米的利润,这个支出还是负担的起的,只是利润被大大压缩罢了,若是使用机器的话,真的可以节省不少钱。
李安一步步的往里走,虽然里面的气味不太好,但还是能够忍受的,为了防止弄脏粮食,所有毛驴的后屁股都装了一个布口袋,如此一来,当毛驴拉粑粑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落在布口袋里了,而不至于落入去过壳的大米上,保证大米的品质。
毛驴习惯性的喜欢甩尾巴,所以,李安必须离毛驴稍微远一些,要不然很容易甩到自己,马尾巴是很脏的,被甩一下衣服就该洗了。
这些毛驴在人工的驱使下缓缓的走着,它们似乎已经完全理解什么是最佳速度了,所以,它们拉磨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始终维持着相对固定的速度,一百头毛驴走的几乎是一样的速度,若是把在这些毛驴拉去大阅兵,稍微训练就能走的很齐整。
石磨的重量至少有一百斤,而且,还比较的宽,重量大挤压的力气就大,而下面比较宽是为了平均分布压力,若是地步很窄,那就不是给稻谷脱粒了,而是直接把稻谷碾成了粉末,如此就没有大米,而只有大米稻糠糊糊了。
这些石磨的重量,石磨底部与凹槽的接触面积,连接木棍的粗细,中轴木棍的粗细,这些都是经过一次次的测试之后才最终确定下来的,不但要考虑到稻谷外皮的耐破能力,稻谷内部大米的抗碎能力,还要考虑木头的承受能力,毛驴的持续拉力,以及如何能够实现最大的加工量等各方面的问题,是均衡各方面的因素之后,最后得出的结果,也是最优的结果。
这些小小的石磨还真是神奇,居然能够将带着壳的稻谷给加工成大米,最关键是没有破坏大米,破壳之后的大米还是完整的大米,这一点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也是力度的掌握比较好,太轻无法破碎稻谷皮,太重则会碾碎里面的大米,不轻不重刚刚好。
一名正在干活的工人,轻轻蹲下身子,迅速的扒开凹槽的米糠,抓了一把大米,并仔细的观察了片刻,然后,便拽了拽缰绳,让毛驴停了下来。
见毛驴停了下来,马上又有一人推着小车子走了过来,这个小车子不大,是个独轮的车子,非常的灵巧,载重估计最多只有两旦,车子停稳之后,他们两个人便开始使用最原始的小工具,将凹槽里面已经碾压好的大米给装上小独轮车,装好之后便将大米运输到外面,然后到处大运输车内,那个大运输车的运输量足有二十旦,运输能力是小独轮车的十倍,主要负责将满满的大米运输到大米仓库。
“这些大米已经全部脱壳了吗?脱壳的效果如何?”
李安开口问道。
因为这种重力碾压是不可能把每一个稻谷全部准确无误的碾压成大米的,总会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没有被碾压完全的,还有一些是去掉了部分稻壳,仍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