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颜协一眼,没说什么,将手收回,继续吃菜。
秦榔儿终于得到解放,忙活动了一下手腕,顺便朝死盯着自己的颜协翻了个白眼,也抄起桌上筷子,大口吃起饭来。
几天水米未进,秦榔儿也确实饿急了,可吃起东西来狼吞虎咽便也算了,他简直像和食物有仇一样,每一口都如同野兽在撕咬着仇敌,总是带着恨意在将那些鲜美的食物吞咽腹中。
李容与看着他吃东西的模样,颇为新奇,干脆放下筷子,手肘拄着桌边托着下巴看他吃。
秦榔儿有些恼怒,“你看我做什么?”
李容与笑眯眯道,“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
秦榔儿冷哼一声,对于她的调戏不予回答。
一旁颜协却愈发紧张了,一双眼死盯着秦榔儿,仿佛在一旦自己将视线移开,他就会立刻对小郡主做出什么登徒子的举动来。
然而天不遂人愿,很快他就听见李容与的吩咐,“颜叔,你带他们先出去吧,留宝珠在这里便可以了。”
颜协心下一惊,忙拱手道,“郡主,此人来历不明,不可不防,不如还是让臣代替宝珠留在这里吧。”
李容与摆摆手,“没关系,他不会伤害我。”
她却不知自己这句话反倒让颜协愈发忧心忡忡起来,却又不好违抗命令,只有不情愿道,“那属下就在门外等候。”
待颜协和屋内其余人等退下,秦榔儿也将饭吃得差不多了。
他的背脊始终挺得直直,警惕着左右。此刻颜协一走,他似乎比颜协的状态还要紧张几分。
而颜协眼中柔弱无害易受欺负的李容与此刻却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像安抚小动物一样轻声安抚他,“你不要害怕。”
“……”
秦榔儿攥紧拳,防备盯着她,“你要干什么?”
李容与不回答,“我知道你是来杀高阳的。”
秦榔儿眼底忽然有了杀气,五根手指在桌下也弯成了勾状,似乎随时准备着跳起索她的命。
却听李容与又道,“我也是要杀高阳的。”
然而秦榔儿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就放松下来,只冷冷看着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容与眉眼弯弯,“这不要紧。”
“秦榔儿。”她道,“我们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