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伸手指着沈三爷,气的手都在颤抖:“你为什么要污蔑我闺女,她在家从来都不会这样,里正大人,明显就是他们平时来往的近,就要欺负我家一个姑娘家。”
林秀披头散发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在空中乱飞,沈三爷平生最讨厌这种无理的泼妇,缠起人来实在让读书人头皮发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福叔平时很倚仗杨郎中和沈三爷,他这个半百的老头子看的明白,不管在哪里,教书的和郎中都是不可缺少的存在,沈三爷平时怎么行事他看在眼里。
人家清高呢,不屑于说谎,再说老宋家向来都是得体的人家,对自己的童养媳,对邻居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挑不出错来,反观冯家人,还有林秀的娘家人,那都是刁蛮人户。
“林秀你停停吧,还嫌弃自己不够丢人吗?这么多人都说你家不是,你还有脸面在这说事,牙尖嘴利,是不是要将你们家做的龌龊事都拎出来看看,让大家都评评理。”福叔大怒,今天都动起手来,要是不惩戒一个,那明天这个村子的风气得乱成个什么样子。
“娘,我根本没有做过那些事情,都是她们陷害我的,她们都认识就抱团欺负我自己。”冯巧仁没想到事情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但她害怕不敢承认,要是承认了,以后她哪里还有脸面出来。
“啊呸,冯巧仁你个不要脸的,那些事不是你做的难不成是我做的?无人的像条疯狗,现在就不敢了,你咋这么虚伪。”钱有娣实在听不下去,出言骂道,冯巧仁愤恨的看着钱有娣,嘴都开始哆嗦起来,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
钱有娣看冯巧仁怕了,神奇的扬起眉毛掐腰的样子比林秀可要厉害多了。
“得了,你们娘俩给宋家人道个歉,以后管住自己的嘴,别乱说话。”
福叔这几天偶安风寒,忍不住咳嗽起来,他捂着嘴边咳嗽便用眼睛给林秀和冯巧仁施压,村子里的人可都听福叔的话,林秀硬着头皮拉着冯巧仁给她们道了个歉,也不等宋家人说什么,娘俩灰溜溜的走了。
冯巧仁走出宋家门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沈寒年,少年站在那里面色寒凉,冯巧仁从来都不认错的性子,忽然有些后悔了,她稀罕沈寒年可这一次,她忽然有种此生都和这个少年没有关系的感觉。
回到家冯巧仁跌坐在自家院子里捂着脸忽然哭起来,情窦初开的年纪被自己最喜欢的人讨厌,冯巧仁的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从今以后她就只能在村子里找个其他黑不溜秋啥能耐没有的男人嫁了,冯巧仁绝望的想到。
林秀被揍,心里不平静,在家里生气好几天。
宋奶的身子慢慢好起来,杨郎中给她仔细把脉,老人家年纪大平时看着乐呵,其实心里都压着火气和烦恼,最近换季她贪凉又没盖好被子,让寒气染了身子,脑袋发昏,再加上洗衣服的时候长时间空着头气血倒流便晕倒了。
宋家三兄弟连着几个不成气候的妯娌在宋奶病倒以后就都消停了,便是连着宋香茗想折腾都被秦红破天荒的给骂了。
老娘看着平时没做啥,但爹娘就像这个家里的主心骨一样,人老身子骨就不中,这几个中年儿女吵闹一辈子到现在才恍然发现,他们已经不年轻了,娘老了,很可能明天就撒手人寰了。
这里面最被打击的就是宋爷,被宋奶哄半辈子,他觉得自己是村里最幸福的老头子,他很乐意被老太婆奉承着,但老太婆病倒,宋爷害怕了,他怕日后再也见不到老太婆。
宋奶最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几个儿子白天就陪她在屋子里坐着,媳妇儿私底下会挤眉弄眼睡也看不惯谁依旧两面三刀,但她们在自己面前还假惺惺的笑着。
宋奶忍不住湿了眼眶,她很欣慰,以前很害怕自己万一那天躺进棺材板她们就闹的人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