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黑夜之中。
猎五苟有些不解地看向廖秋,他可不相信廖秋是那种好说话的大好人,对方这么大大方方地把他放回来他就会因为回人情所以故意不对他追杀下去而且还给对方共享了一个宝贵的讯息。
廖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位置,摸出了一滩鲜血,紧接着,鲜血开始挥发,很快就消失不见。
猎五苟终于明白了过来。
“我不确定他留在我身上的鲜血会不会拥有类似于遥控炸弹一样的威力,也不清楚会不会伤害到我,理论上,他的血统应该没强大到可以控制外散血液进行攻击的层次,
但是,从感性上,我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他这口肉,看起来,我们是吃不到了。”
廖秋喃喃自语。
壹默雷收起弓箭,跳下了房檐,萧一衫也从空中落下,本来在他脚掌下有两团虫子,支撑着他飘浮起来,当然,也就只能飘浮起来,不可能说用这种方式快速飞行,那些毕竟只是虫子而不是飞龙。
惊魂未定的催禅也马上靠近了过来,他之前真的以为被偷袭的会是自己。
“他不怕死,我们却怕死,这是本质的区别。”壹默雷虽然双目失明,但是盲人往往拥有着更加细腻的内心,因为普通人是用眼睛观察时间,而盲人则是不得不用内心去感受体会这个世界,“这种人,还挺有意思的。”
廖秋看了看自己的队内的所有人,直接道:“这次,算是可以完全收工了,我们小队如今没有人员受伤和折损,已经是最大的优势了,白天好好休息,等待主线任务2到来。”
………………
深夜的出租车里,苏白靠在后车座上,脸部被外套的帽子给遮掩住,整个人显得很是安静,甚至有些死寂,他现在很虚弱。
壹默雷的箭,萧一衫的灵虫火焰,都对苏白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甚至是最后关头故意留在廖秋脖子上的精血,也是属于苏白的本源,这番折腾之下,固然脱身出来了,但是也把自己整个人的状态搞得只剩下颠峰时期的一两成的样子,实在是虚弱得不像样子了。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活着回来了,于故事世界中,只要还活着,就有重新坐回赌桌上的资格。
出租车司机几次回过头看向自己的这个乘客,他总觉得自己身后的乘客好像已经死了,他很害怕,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每次他真的打算停下车去查看时,乘客都会恰到好处地稍微动了一下,好像就是为了告诉他自己没死一样。
从市区到郊区,挺远的路,对于出租车司机来说算是一个大活儿了,到了地点后,苏白给了钱,下了车,一边捂着胸口咳嗽一边向农场那里走去,同时,还要一边分心观察四周以确认自己没有被跟踪。
总之,很累。
走之前和许晴说过,自己是要尽可能地去偷一个孩子回来,但是现在看来还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最后一天了,能拥有小孩子的,哪个小队是省油的灯?
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偷一个小队赖以生存的婴儿,确实有点不现实,当然,出发时,无论是许晴还是苏白,其实心里也没真的抱太大的希望去能够偷回来一个。
农场里,蚊虫很多,苏白从草丛中穿行过来,不停地有蚊虫被自己惊扰出来,好在,蚊虫对于苏白这种冷血动物不是很感兴趣。
前面,就是农场的屋子,一个小二楼建筑,当苏白靠近这个屋子时,忽然感到了一阵寒意,整个人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随即,他停下了脚步。
心里有些意外,
如果自己没偷来孩子,结果老家也被抄了,那可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这买卖,简直是亏得要吐血了。
小屋里,隐隐约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