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家伙玩了一会儿,等小家伙已经有些累了,苏白就抱着小家伙去了卧室,看着小家伙睡着了,吉祥还在身边躺着,苏白这才放心地离开了卧室,来到了客厅里。
此时,在客厅中,胖子、和尚跟嘉措三个人已经撤去了之前茶几上的吃食,就留了一些茶水,显然,他们早就在等着苏白了,不过他们也是知道苏白对小家伙的看重,人家好不容易在众人以为必死的故事世界里活着出来,自然得先跟自己儿子待一会儿。
苏白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杯茶,茶是和尚泡的,和尚茶道水平也是上佳,只是苏白这时候却有些像是牛嚼牡丹,像是当街边卖的凉茶一样,一口气将自己这杯茶水喝完,又拿起胖子跟嘉措的杯子一饮而尽。平日里富豪们得捐献多少香火钱才能得到某位真正得道高僧一杯亲制香茗的机会,在苏白这里,仿佛是家里的凉白开,管够。
当然,他是真的有些口渴了;
胖子揉了揉自己的手指,看了看苏白,递出了一根烟,老实说,胖子其实还没回过神来,妈的,这货怎么活着回来的?
苏白之前的举动,在胖子看来等于是在阎王面前穿着一条比基尼跳舞,基本上生还率低得可以了,而且胖子也从其他渠道知道了一些消息,也知道另外两个跟苏白一同“受审”的人是谁,基本上罪孽都跟苏白差不多,广播这次将三人一起拉入一个故事世界,等于是要“为民除害”了。
这一点,和尚跟嘉措也是认同的,他们也是觉得,苏白在秦皇岛杀铁子跟军儿的事儿,确实太过莽撞和不计后果了,虽说苏白以前也经常犯精神病,但那是在故事世界里,故事世界里你看谁不顺眼,想杀谁,只要你能熬过任务,那就万事大吉,没什么事儿,在现实世界里,广播的约束就不一样了;
这个现实世界之所以还能平稳地维持下去,美国那边还能继续欢天喜地地进行着总统选举和交接,韩国那边朴槿惠的闺蜜门事件继续发酵和发展,中国在南海跟诸多小国争锋相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广播将自己下面的听众给限制的死死的,否则一旦广播的锁链松了,这些堪比神祗的听众一旦失去了桎梏,真的犹如魔神重新降临人间一样,现实世界的秩序,瞬间就会荡然无存。
苏白伸手接过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之前在故事世界里当了挺长一段时间的孤魂野鬼,想抽烟你也没身体,没嘴没肺的,现在既然活着出了故事世界,广播自然是将苏白身体复原了,终于可以好好来一根烟了。
“这次能活着回来,还真是带着点幸运。”吐出一口烟圈,苏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确实,我们都还以为你交代在里头了呢,你也看见了,这俩僧人都争着收养你家儿子当小和尚呢。”
胖子说话倒是实诚,这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听众之间可不兴寻常百姓家的那种忌讳客套,大家都是将头挂在腰间过日子的主儿,哪里来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今天你死了,明天他死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苏白也就将这次故事世界里的事情给三人说了一遍,但也是故意模糊了关于因果的那一段,只是说了自己救了那个家伙的消防员儿子,最后又阴差阳错的讲话举例子时不小心将玻璃敲碎了。
当然了,以在座诸人的心思,哪怕这一段苏白不去说,他们也能猜出来,这三位,可都是人精啊。
在进入故事世界之前几天,碰巧在天津货物区爆炸时救了人家的儿子,然后又碰巧在故事世界最后一轮必死局时碰到了人家老子,这由不得不让人往那两个字方面去想。
不过无论是胖子还是和尚跟嘉措,都清楚那两个字的可怕,也没人故意去往那个话题上绕,至多也就是旁敲侧击一下,他们不避讳生死,但是对因果俩字,还真是讳莫如深。
“阿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