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
解禀取出一条绢布,轻轻地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渍,这一巴掌,很疼,但他还是表现得比较自然。
梁森看着解禀,本来凛冽的目光慢慢地又变得柔和了下来,
“你当初说我怯懦,不敢晋升,所以挡住了你的步伐,也因此你解开我分身封印逼迫我去证道,我其实没怪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是听众了。”
解禀曾说过,是因为他对梁森的爱,所以不愿意看见梁森如此卑微地活着。
但这个理由,只能是其中之一而已,而且是属于比较好听的一个理由。
梁森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他的父母,成功躲避掉了广播的目光,我真的很好奇,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梁森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那么,你发现了么?”解禀问道。
梁森摇摇头,“知道为什么那一男一女会成为所谓名义上的夫妻么?”
解禀没做声,等待着梁森继续说下去。
“整个现实世界里,其实到处都是广播的眼睛,他无处不在,且无所不能,但广播其实也有自己的教条主义局限性。
比如,如果存在的区域,不属于现实世界,也不属于故事世界,更不是什么空间裂缝,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说,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
那么,
广播又如何能够定位到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去找到他们,也奈何不了他们!”
“那是什么地方?”解禀问道,他敏锐地察觉到,梁森似乎早就知道了一些什么,但是他一直忍耐着等到无可奈何地被逼着证道后才开始真正地着手去调查。
梁森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有些惋惜道,“可惜,你不是和荔枝一个时代的人,但我是。”
解禀不知到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因为他的老板靠着龟缩的能力,硬生生地从一代听众那熬到了下一代听众,但似乎不适合去赞扬。
“荔枝的命运轨迹,其实和苏白,差不多。”梁森慢慢地坐回到了椅子上,“她一开始也是对自小收养自己的院长叔叔院长阿姨很感激,甚至把他们当作了自己亲生父母一样的人,甚至更甚于他们,毕竟在荔枝看来,她的亲生父母抛弃了她而院长夫妇却收养了她,并且一直对她关怀备至,视如己出。
以前,我和荔枝都是低级听众时,她曾请我去过成都玩过,当时还有几个其余的朋友,只是现在都不在了,其余的人都死了,荔枝早就坐火车离开这里了,我也快了。
当时我记得平时不苟言笑话语不多的荔枝,忽然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她是自小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对院长夫妇的感情,很是深刻。
我记得我那时还问了一句,那就是那对院长夫妇现在在哪里。
她回答,出车祸都去世了。
我们还一起陪她去扫了墓,那是我自从认识荔枝以来,她说话最多的一次,也是感情流露最深刻的一次。”
“之后呢?”解禀问道。
“你应该清楚,这件事在高级听众圈子里前几天已经传开了,成都有一家孤儿院,里面出了很多的听众,资深者估计都不少吧,甚至还有一名高级听众。”
“这件事我听说过,老板,你的意思是,荔枝也是来自于那家孤儿院?一家,净出听众的孤儿院?”
梁森点了点头,
“大概是成为资深者后吧,她比我早一点,那一次也是机缘巧合地碰面,我去成都找一个西蜀古墓,又见到了一直定居在成都的荔枝,那天恰巧是清明节,我本想陪她一起去扫墓的。”
听到这里,解禀心里有数了,所谓的恰巧是清明节肯定不是恰巧那么简单,估计自己老板当时是算计着日子想去献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