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经常能够看见画面的,其实,我自我记事起,我就看见过不到二十次这个画面,一年可能也就一次或者至多两次的样子,当我准备去救他们时,他们却不听我的,一直到现在,包括你在内,从来没有一个人听过我的话,他们都把我当疯子一样看待。
后来,当我十七岁时,我知道我自己的能力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生活上的不便,所以我开始习惯对陌生人的意外死亡保持自己的克制和冷漠。
一直到去年我看见我母亲会在她六十岁生日那天猝死的画面,我才真的慌了,我想要去改变,我想要尝试着去改变,所以今年年初时我看见过一次画面,我想阻止一个人过马路,但他是一个正在被警察追的小偷,他推开了我,把我推在了地上,甚至还拿匕首割破了我的手臂穿过了马路被一辆大货车直接撞死。”
说到这里,杨雪忽然笑了一下,
“派出所还给我颁发力量见义勇为市民的证书……”
“呵呵。”听到这里,苏白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确实很有趣。
两个人都是见过大恐怖的人,虽然杨雪的经历比起苏白来说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吧,但要知道杨雪一直是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见证,而苏白则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不断地强大起来,也因此,以前觉得很恐怖的事物在现在的苏白看来,也就一般般了,譬如早期的纸人故事世界如果放在现在的苏白眼里,那真的是和小孩子玩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吃过苦的人,才真正知道苦中作乐是个什么意思。
“你是我今年第二次见到的画面。”杨雪很认真地说道,“你给我了信心,谢谢。”
苏白伸手,摸了摸杨雪的金发,这个混血妞长得确实很颠倒众生。
“其实,改变不改变,没多大的意义。”苏白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说点什么,对方之前善意提醒自己,虽然那盏吊灯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但这份人情,总还是有点的,“我觉得,与其你一直想让你母亲避开60岁生日那天猝死的魔咒,还不如多花花心思,让她现在到她60岁生日的那天这一段时间里,过得充实美好幸福,我看你的年纪,你母亲也就五十岁出头吧,时间还是很足够的,也没必要完全把心思放在那种地方,反而忽略了生活的本质。”
“我没想到你也这么会灌鸡汤。”杨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显然,对于苏白刚刚略显轻浮的举动,她还是有些介意的。
“不是灌鸡汤。”苏白手下滑,掌心一翻,一张野猪皮做的牌子出现在了苏白的手中,“这是萨满那边的东西吧,你也是有本事,居然真的能让你弄到这个。”
这个牌子是以野猪皮制成,到底是怎么个制作方法苏白并不清楚,但这上面竟然能够散发出些许的灵力,就已经说明这个东西的价值了,马马虎虎也能算是法器之流吧。
“你!还给我!”
杨雪从苏白手中将这块牌子给抢了下来。
“这玩意儿如果拿去镇宅子没什么用的,这放在古代是一些老兵卒老将军因为以前造了太多的杀孽所以晚年时需要这个东西镇宅以防止自己以前杀的人变成鬼趁着自己晚年精气神衰弱时来骚扰自己,你妈以前又不是做雇佣兵的,用不着这个,这个东西反而会影响家里的磁场,给人身体造成一定的负担。”
“你说的是真的?”杨雪有些迟疑道,这张牌子可是她花了很大的代价才得到的。
“信不信随你。”
“这样子的话,唉。”杨雪很是无奈,她这次来东北,就是为了这个的,因为她带自己母亲去体检了,她母亲身体没任何问题,而母亲今年57岁,意思就是还有三年就会猝死,哪怕不给她办生日宴会,但杨雪清楚,母亲身体还是会出问题,所以她才开始寻求另一个层面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