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边,一只黑猫正在踱着步,虽说吉祥和如意长得很相像,但其实二者完全可以一眼看出来,如意的冰冷以及吉祥的高冷,区别度还是很大的。
如意的心情不是很好,原因在于正如苏白跟希尔斯之前开打的理由一样,苏白是想要维护这个传统,而希尔斯则是想要打破这个传统,对于如意来说,站在徐富贵身边将那来访的一个个西方人给拍死才是属于它的传统。
但是苏白并没有这么做,他明明已经赢了,却留下了那个西方人的命,这让如意很不舒服,一只猫,实力再怎么强大它毕竟也只是只猫,你想让一只猫去如何如何地看开,也不是那么的现实,而且如意的生活范围也就这一个小小的证道之地,它看开了这个,你让它再去看哪个去?
吉祥匍匐在祭坛最上面的桌案上,一只爪子按在盛放滇国玉玺的盒子上,有气无力地盯着下面黄泉边正在来回踱步的如意。
于吉祥来说,它反正无所谓,也因此,它更有些看不懂自己这个昔日的伙伴了,二十年的不同生活,对于两只猫来说,确实有着很大的区别。
如意还在那里钻牛角尖,吉祥则是在旁边帮忙看着。
而在另外一边,棺材盖两侧,两个身体扭曲的男子分别横躺在那里,苏白脸色惨白,神色极度萎靡,仿佛是纵欲过度了一样;
的确,现在的苏白确实是虚弱得很,境界没掉已经是邀天之幸了,对于他来说,必须得等到下次进故事世界时才能恢复,在证道之地这个地方,想恢复是很难很难了,因为这次损失的是元气不是简简单单可以通过自我恢复就能够复原的。
当然了,苏白其实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将自己身边半死不活比自己状况还要糟糕的希尔斯给当作血食给吸了,只是希尔斯之前哪怕有装逼的成分,但他毕竟是飘浮在自己面前对着自己说过只要认输就不杀你的话语。
现在换到自己这边,直接将人家给吸食成人干,好像也确实有些不厚道。
“不厚道”,这个想法本来是不会在苏白脑海中出现的,但凡事都得考虑一下现实情况,两个证道之地,也就只有自己跟他两个人,杀了其中一个,以后另一个就太寂寞了。
而且,双方其实真的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纯粹是徐富贵当初在这里搞的鬼,如果不是徐富贵像是个屠夫一样躺在那里二十年,西方来一个好奇宝宝他就宰一个,也不会弄成之前这个局面,苏白就不信了,以前历代的西方守护者来到这里后都是满脑子一根筋地想要挑战东方证道之地的守护者,一个个都是热血中二的战斗疯子。
“你应该杀了我。”
希尔斯的腰已经扭断了,哪怕靠在棺材盖上时,也是半截身体朝里另外半截身体朝外,对于他们这个生命层次的人来说,哪怕是这种伤势,依旧可以吊着一口气不死,再加上希尔斯本就是魔武双修又具备妖族的隐藏血脉,扛伤害能力比苏白也不弱多少。
“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东西,我就不重复了,我现在说话都觉得好累。”苏白头歪着,说话也确实有些有气无力,“而且,你既然认输了,我就更没理由杀你了。”
“是你用手按住我的眼皮压了两下……我没……”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苏白打断了希尔斯的话语,“咱就不能闭着眼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等故事世界时间到来么。”
“你就不怕我比你早进故事世界然后恢复过来对你出手么?”希尔斯恨恨地问道。
“你这么可爱,怎么可能这么做?”苏白笑道。
&nvely”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了,你的隐藏血统是八歧大蛇么?就是日本人的那个神话图腾?”
“你见识不错。”希尔斯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