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带着一抹惆怅,“不证道,就是死。”陈茹说完看向了苏白,“现在,你比我着急了么?”
苏白耸耸肩,虽然陈茹一个人挡去了大部分的压力,但苏白现在还真的不太好受,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被盔甲人强行挤压和隔绝的状态,这几乎是苏白的梦魇,因为那一次如果不是老富贵的后手,苏白早就已经陨落了,完全是没有丝毫的机会。
“所以,你需要我给你打气,让你重获斗志么?”苏白问道。
陈茹摇摇头,“但我真的很迷茫。”
在这个时刻,说出我很迷茫这种话,几乎相当于高考前一天晚上你忽然在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一样让人无法理解。
“杀了她,就可以了。”苏白建议道,“你不是想以杀证道么?”
“杀不了她。”陈茹实话实说道,“她的积累,不比我差。”
法国姑妈开始疯狂的收缩下方的星芒,同时,她也沉浸在自己即将证道的激动之中,停滞了太久的境界在此时终于开始沸腾起来了,她本该和上一批大佬一起坐上火车,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没了机会,但是眼下,曙光在她眼前出现!
只要证道,
就有机会活下来!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从我这里把黄泉抽出来的,它只存在于我的记忆中。”苏白问道。
“模仿。”陈茹回答时微微皱眉,因为那位法国姑妈的强势,四周的空间正在被疯狂地压缩,乃至于陈茹自己都有些感到力不从心了。
“因为我擅长模仿,所以我学什么都很快,但也是因为我太过于擅长模仿,所以我找不到自己本该有的模样。”
苏白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心好累。
“你现在,终于恢复正常了?”陈茹看着苏白问道,浑不介意四周的星辰已经将这里的空间压缩到了只剩下一间小房间的空间。
“你猜。”
苏白的眼眸里,依旧是灰白二色流转,但整个人似乎比之前多出了一种生气,经常做运动的人都清楚,人体到达一种极限后如果能够坚持撑下去,等这个极限劲儿过去你会发现豁然轻松,而此时的苏白,更像是一种由极度的疲惫进入一种新的临界点。
其实,这一次陈茹是之所以跟着皮亚尼奇的阵法过来是想来借助苏白的因果以杀证道,而苏白则是因为在和莱曼的交手过程中有了新的明悟,他也需要不停地战斗和高水平的杀戮来获得这种明悟的持续。
只是陈茹是要证道,而苏白则是想要从中阶进阶成高阶。
四周的空间还在不断的压缩,这个局,是一位即将证道的强者携同整个法兰西境内的巅峰强者布下的,其目的如果是拿来猎杀两个非大佬级听众的话从一定程度上来说确实是有些奢侈了。
“你说,你会以什么证道?”陈茹问道,“呵呵呵…………”
陈茹问着问着忽然笑了起来,
“忽然想到,如果证道之地还在的话,你证道时埋下墓碑,墓碑上会不会只写着三个字‘精神病’?”
苏白没搭理陈茹这个调侃,看着四周已经近乎快要触及到自己身体的空间,他直接开口道:“你再不振作一下,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我本来以为能和你一起过来,可以借着你的东风一路开无双的,结果你忽然告诉我自己迷茫了,萎靡了,这是不是太坑人了?”
“我的小男人,我就坑你了,怎么了?”陈茹指尖轻轻抖动,继续道,“和我死同穴,不好么?”
“你真的不适合说这种挑逗的话,太生硬了。”苏白忽然想到了颖莹儿,可惜了,那个能时刻懂男人内心心思的女人现在应该已经在美国了吧,她已经离开了自己的生活。
下方,七名高阶法国强者眼见着目标即将被星辰沉底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