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种叫做解脱的东西。
不管怎样,扶苏觉得自己无愧于心,无愧于自己大秦大公子的身份,或许,比起承担了两千年骂名的自己弟弟胡亥来说,自己总算是在历史上曾留下过所谓的美名。
一切,
都结束了,
都结束了…………
解禀还在疯狂地反击,企图夺回身体的控制权,而扶苏在感知到秦将铠甲的气息正在开始衰弱下去后,干脆主动地从解禀的身体中脱离出来。
一道淡蓝的身影出现在了扶苏的身侧,而解禀的眼睛猛地睁开,赤红的眼眸中带着些许的疯狂以及一点点的不敢置信。
解禀清楚,扶苏完全能够带着自己的身体灰飞烟灭,但他选择了保留自己,虽然这是扶苏在最后绝望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但至少在这个时候,扶苏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也算是变相地完成了他跟自己老板的承诺。
三名川内高阶听众见状直接对扶苏的灵魂体出手,扶苏却直接跪了下来,这一跪,四周居然荡漾起了一曲秦风,浩浩荡荡,堂堂正正!
可怕的威压呼啸而来,不带丝毫的实质性伤害,却给人一种难以言状的气息压迫。
一名年长的川内高阶强者伸手拦住了自己的两个同伴,
“他在做祭祀,让他做完,反正,也没人能抢得过我们,他只剩下灵魂体了。”
有一句话这位年长的川内高阶强者没有说,扶苏虽然在之前自己三人的围追堵截中魂体受创,但此时脱离宿主身体的扶苏却显得更加的单薄,显然,扶苏将剩余的绝大部分灵魂力量都留给了这个叫解禀的家伙。
这个家伙,还真是运气好呢,以前跟着一个大佬老板,现在居然还能碰到这种好事。
解禀站在原地,随后盘膝而坐,他没有选择去对陈茹出手,也没有选择去对这三位高阶听众出手,更没有对扶苏出手,他只是这么静静地坐着。
不知不觉间,解禀忽然觉得自己跟自己老板越来越像了,这是不是一种错觉解禀自己心里也不清楚,但是很多时候他做事和做选择时都会下意识地代入到自己老板的思维模式之中。
近朱者赤?还是本性相近,解禀分不清楚了。
没有祭品,没有供桌,更没有烛台,扶苏的这场祭祀很简单,甚至显得有些寒酸,作为大秦帝国的继承人,时隔两千年后,他再次祭奠自己的故国,祭奠昔日与黑暗中一批一批出来的强大存在力战而死的袍泽。
三名川内的高阶听众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扶苏做这些事情,或许,此时的略微停顿,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
人,还是要杀的,只是晚一点而已。
广播造就了听众,且捏合了他们的人格,再以生死危机去鞭策他们,如果可以选择,如果有更大的选择,其实大部分听众都更向往着昔日的那个大秦,至少,他们本身,其实是这个世界的土著,而两千多年前的大秦曾为了这个世界的独立战斗过。
再者,他们自身都是强者,有着自己的自信和自傲,没人愿意过奴颜婢膝的生活,不过,终归都得在现实面前低头。
三个移民资格,他们不可能放弃,他们要活!
扶苏祭祀完毕,看向前方的那位女人。
和尚说那个女人可能会出手对自己进行庇护,但是她没有,可能连和尚跟苏白都没料到,这个他们原本以为回成为依仗的女人,会在最后关头反水。
且直接将所有的希望踩灭。
但这一切,现在都不重要了,秦将铠甲的气息开始不断地衰弱,已经不可能再对那个女人造成什么威胁。
一切,
都结束了。
扶苏侧过身,看向了身旁的三位高阶听众,他笑了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