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似乎是永恒不变的主题,也是听众之间的生活日常;
正如人们会发明“斗鸡”“斗狗”甚至“地下拳市”以及更久远的古罗马决斗场一样,自认为更高等的生物总是会对自己所认为的低等生命有一种自然而然地掌控欲望,以操控他们的生活命运等等来获得自我的一种满足感。
这就像是食物链,是生命韵动的本能;
这是人性,也是万物万灵的共性。
佛爷第一次觉得自己手中的柴刀是那么的沉重,他记不清楚自己已经挥舞了多少次了,又和对面秦军的剑锋对拼了多少个来回,
麻木,
厌倦,
无奈,
这种情绪开始在整个战场上蔓延起来。
这是一场没有实际利益地枯燥杀戮,为了杀戮而模拟出来的一场杀戮。
终于,一杆长戈架住了佛爷的柴刀,而后一把长剑横扫了过来,佛爷整个人被抽飞出去,若非他躯体坚硬,可能在刚才就已经被腰斩了,但哪怕是现在,他腹部位置也出现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面对面前的秦军军阵,佛爷感到了一阵彷徨,仿佛自己面对的,是一座无法翻越的天堑。
自己不是愚公,事实上愚公当年如果不是所谓的天帝派仙神下凡,他也移不了山。
四周的战斗还在继续,佛爷没有休息多久,只是瞥了一眼身后还在布置阵法的胖子等人,当即再度举起柴刀冲杀了过去。
广播选择了合适的对手,或者说模拟出了这批人所能应对的对手强度,再加上自己等人有意识的配合,不至于被瞬间崩溃,也不至于被碾压,但想要击败对手,却也是一场漫长的僵持。
希尔斯似乎是这场战局中最为优雅的人,这是一场枯燥残酷的杀戮,但对于他来说,仿佛是对着塞纳河画着油画,他显得很轻盈,也很优雅,两柄长剑不时舞动出炫目灿烂的剑花,勾勒出的,是宛若雨后荷塘的美景。
但秦军的长戈军阵,像是一只刺猬一样,让希尔斯最后浓墨重彩的点睛之笔迟迟无法下手,你的一切攻击和努力,仿佛都看不见丝毫的成效,但希尔斯依旧稳定住自己的心神,继续挥毫着属于自己的潇洒。
第二轮阵法布置完毕,和尚跟胖子两个人一起撑开了阵法,迎接前方厮杀的队友回来。
希尔斯两柄长剑释放出冲天的匹练,横扫而下,负责断后,其余人直接脱离战团退入阵法之中。
这一场短兵相接,也暂时告一段落。
阵法对面,秦军开始收整自己袍泽的尸身或者进行着疗伤,而阵法另一面,诸多听众也是在抓紧时间恢复着。
没人说话,也没人想说话。
胖子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绪会蔓延开,他有点想不通,但一向自称为交际花的他,现在也显得有些惫懒。
和尚盘膝而坐,恢复着自己的精神力,连续布置阵法,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消耗,但又不能不布置,否则以秦兵的耐力和他们军阵的持久力,一场僵持下来,肯定是对面坚持到最后。
希尔斯隐隐有领头人的感觉,但他只是在战时发布一下指令,平时,也没把自己当作什么领头人,他也懒得去当这个角色,毕竟一般来说,一群亡命之徒的领头人往往是第一个死的角色。
“呜呜呜……………………”
秦军的军号声再度响起,这意味着他们即将开始第二轮的攻势。
佛爷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因为里面残余着秦兵长剑上的能量所以复原得很慢,他很意外,为什么对面秦军能够这么快的就组织起第二轮攻势。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是马蹄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