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心,你今天也算是救了我,我不杀你,也不会杀你的朋友,不过下一次,你可就要小心了~”
七色石拂袖而去,昭月的禁制立解。
赤军所在的春枫城中,路安正躺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快乐地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地拿过一个小瓶,吸一吸,随手扔掉,再拿一个。
十几个小厮端着托盘排在他的右手旁,托盘上整整齐齐地放满了小瓶,里面都是从庄园里抽取来的七情六欲。
不一会儿,地上的空瓶就丢了一地。
近身侍奉的老奴见今天的量已经差不多,弯着腰低头劝道,“少主,已经一百五十瓶了。”
路安不以为意,“怕什么,没了再去庄子里抽便是,反正只要有那杂种在,这些东西我要多少有多少。”
老奴,“城主说城中最近混进了些其他势力,以后三个月才能去取一次货,您这要是提早用完了,那接下来的日子不就没有了吗。”
“爹最疼我,只要我开口,别说是这些东西,就是那杂种的命也不在话下,有什么好顾忌的,再说,不是还养了那么多牲口?我多用些怎么了~”
“是”估摸着再说下去,这个大少爷就要发火了,老奴狡猾地退下。
又吸了一百多瓶,路安才慢慢睡去睡着睡着,突然感觉身上湿漉漉的。
“嗯爹?”模模糊糊间,路安看见瘟魔的脸近在咫尺地趴在他胸口上,揉揉眼,再看
“啊——”大叫着扔掉放在身上的头,路安手足无措地爬起来,一看自己的衣服上全是血。
转头向外看去,逆光里,血泊中,七色石笑得‘温柔宠溺’,“我的好弟弟,你总算醒了。”
昭月找到昏迷的精精,把他背回冲阵营的第二天,春枫城就传来了易主的消息。
瘟魔路之平,身躯被剁成肉泥喂狗,魂魄被火烧得一丝不剩,头被割下来做成凳子。
凳子送给了他被砍了一手一脚的二儿子路安。
新城主七色石,不但没有用‘路言’这个名字,还将春枫城中不服他的人杀了个干净,手段之残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却也直接减少了冲阵营的对敌压力。
类疑惑道,“难道,他没骗你?”
昭月摇摇头,她现在也不确定了。
精精,“我觉得没有,我一靠近那个湖就不省人事了,如果他想对我们不利,那是最好的时机。”
道理是这么说,可还是有些问题解释不通,“那他为什么会变成瘟魔的儿子?我当时为什么没晕过去?木色当时为什么没晕过去?”
对上昭月询问的眼神,类无奈沉默。
七色石确实没有说谎,他故事里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只是他没有说,当年他打败瘟魔,其实只是一场戏。
他靠吸食世间生灵的七情六欲长大不假,可真正化形,是因为得到了瘟魔的帮助。
刚化形的他,还是个小孩子,四五岁那么大。
第一眼看到瘟魔,就以为那是自己的父亲,喜欢的不得了。
路之平也很喜欢他,可年幼的他并没有意识到那种喜欢,跟自己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七色石靠抽取七情六欲为路之平提升功力,路之平嫌他每个只吸一点点的方式太慢了,就想出了一个扮好人,一个扮坏人的主意。
下界中多得是落后偏远、灵气稀薄的地方,选中两个,散播一点瘟疫,再由七色石去治好。
那些愚昧无知的原住民,自然会乖乖将七色石奉为神灵,顶礼膜拜。
从生离死别、病痛康复中产生的七情六欲,让路之平的修为涨得快多了。
可随着七色石越发强大,路之平开始担心起来。
尤其是在他真正的骨血,路安出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