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月黑风高下,白天被九头妖鸟吓破胆的衡元,又被影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节骨眼上,你让我上哪儿去给你安排人手?!”
衡元低着头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认错,“是是是,是属下无能......可这九头妖鸟向来嚣张惯了,修为又高,属下...属下实在拦不住他。”
影子恨得牙根痒痒,走来走去,“这个妖鸟,几次坏我大计,我迟早把他收拾了!”
“是吗?”九头妖鸟携风而至,翻袖击飞衡元。
一把掐住影子的脖子,“你想怎么收拾我?”
“你,你......”九头妖鸟的手钢铁一般的钳在脖子上,怎么也挣脱不开......看到远处重伤不起衡元,影子才反应过来。
“才知道啊?”九头妖鸟轻蔑地加大了力道,声音都透着一股狠劲儿,“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杀他。”
“......”影子拼命地捶打九头妖鸟,所有的力量被其快速吸去,最后只得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放,过我,我...都告诉......”
九头妖鸟满意的一松手,“夜族传说中的煞影也不过如此。”
影子瘫在地上抽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藏在黑袍之下的身躯变得像风干的肉一般,皮肤轻轻一碰,就会一片一片地掉下来。
九头妖鸟,“崇玉在哪儿?”
若不是他旧伤未愈,怎容得这妖鸟猖狂!影子趴在地上,心里恨极却又半点不敢表现出来,还要伏在九头妖鸟脚下,“百妖城的地牢里。”
“章盘?”九头妖鸟见过章盘两次,那是一只勉强顺眼的鹿妖,除了蠢一点,也没其他缺点。
“是”影子伏得更低了些,看似恭敬顺从,实则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让九头妖鸟生不如死。
“带路”
......
侥幸捡回一条命的衡元,一回西山军的军营,就发现自己彻底完了。
他转身想跑,前后左右的路被卫兵截断。
他想求饶,卫兵愤恨的眼神已经将他杀死无数次。
恐怕他一上去,就会被乱刀砍死。
他们都是崇玉的亲信,崇玉消失之前,他们或消失,或贬谪他地,已很久没有出现在西山军了。
通明的火把下,不断有不同职位的将领被捆缚着带过来扔在地上,看样子,已经被封了灵脉。
大约是还有一丝丝不甘,衡元拿出一只哨子,用力吹了一声。
四周只有火星的兹咧和鄙夷的冷眼。
昭月漠然的从其身边经过,任由他表演。
衡元又挣扎地吹了好几声......
“咳咳咳......”直到血从嘴里咳出来,喷到哨子。
意想中的援兵也没有出现。
血哨子带着满心的颓然落在地上。
“咚!”没有一句辩白,衡元直接跪行到了昭月面前,“末将只求,不牵连幼弟。”
他有一个表弟,也在西山军中做事,几个月前为救自己受了重伤,一直养在后营,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怕牵连家族,早干什么去了,“他若没有犯错,自不会牵连。”
“谢将军”衡元诚心一拜。
昭月抬手下令。
“且慢,末将还有一事禀报。”
昭月停下来,示意衡元说。
“崇玉将军在百妖城的地牢中,此刻九头妖鸟已经去了,同行的还有影子。”
怎么又有九头妖鸟的事儿,真是哪哪儿都有他。
“多谢”昭月亦还了一礼。
卫兵们举起斩灵刀。
被捆缚的将领们惊慌失措地磕头求饶,“不,不!将军饶命!饶命啊!”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