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坐下,茶叶恰好没了,简单明了的说完你要说的。”
高方平知道张叔夜就这德行,所以也直接,抱拳道“留守相公当初的教诲如醍醐灌顶,小高现在也明白了,想离开京城避祸,请叔夜相公抬举。”
“想去哪?”张叔夜直接的令人发指。
“郓1城。”高方平低下头。
张叔夜眯起眼睛看着他许久,说道“果然所有人都被你算计了,老夫当时就觉得奇怪,陶节夫入京有些不同寻常,捧日军第八阵剥离去郓县驻波也有些奇怪,果然是你小高在一步一步的引导推进。那么如此说来,时文彬忽然绕过济州府,一封文书进京,此事也出于你的手笔?”
高方平尴尬的道“好教留守相公知晓,时文彬县爷文书进京,乃是因为他忧国忧民,还因八百里水泊确为我朝心腹之患。国家内忧外患,经受不住折腾。时文彬能看到此点。”
张叔夜叹息一声,觉得这小子很可怕,可惜他偏偏做的是正确的,说的也有道理,想到八百里水泊,有过山1东执政经历的张叔夜总觉得背脊发凉,那的的确确是应该派狠人治理的地方。
寻思了许久,张叔夜道“老夫原本和宗泽商议过,有意把你推上江南龙游县,可惜……”
高方平道“其实下官也曾经想过去江南做一番事业,那里不但是国朝最重要的产粮地,也是隐患所在,还是我小高的知己佳人李清照栖身的地方。但是江南乃是蔡京朱勔一党国贼的后花园。您也知道,以我小高的能量没可能把永乐军调往江南,江南是蔡京系根据地,已然变为一个大坑,而没有永乐军的情况下小子能力有限,断不可能单枪匹马的在那种大环境下有所作为。小子断言于此,江南那个巨坑,可以坑了任何人。等我有能力经略江南的时候会去填坑,能爬出大坑的人,就会拥有登入青云的资本威望。”
张叔夜拍案道“好志气!你小子心黑手狠,好,老夫也怕你了,真不想你在京城添乱了。今晚你也说服了老夫,行,出任郓1城这事对老夫的确不难,特别在时彦回来出掌吏部的情况下更简单。但你怎么报答老夫?”
高方平道“三年时间,我还您一个稳定的水泊!以及丰厚的财税,就此于您处私下立下军令状!”
“笔墨伺候。”张叔夜也不客气。
现在是整个局面的最后一步,临门一脚,所以要动真格的下猛料了,否则张叔夜不出手,基本就栽了。
老张也没说错,时彦是个关键人物。在大宋的部委里,其实真正掌权的未必是“尚书”,而通常是二号人物左侍郎。张叔夜是户部左侍郎,等于是“常务副部长”,那是真正主持工作的人。
尚书更有点像是朝堂上的宰相意味,定个大方向挂的名,尚书的职责主要是和宰相和皇帝沟通。
大宋流行叫宰执,宰是宰相,执是执政。其实严格讲这应该是两个分开的职务。以前的蔡京是尚书左仆射,是宰相。但是真正的执政、执行者是中书侍郎和门下侍郎,秘书长是尚书左丞。
这些相爷们领袖时间长了后,慢慢抓权,变法,这才出现了所谓的“宰执”合一,即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是首相。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是次相。
在部委中,张叔夜这个左侍郎就是执政,具体主持工作的人。换现代,常务副部长虽然主持工作,但签字还是要找正部长的,但是在大宋,不是天大的事张叔夜自己签字就行了,一般不请示户部尚书。最多做错了被叫出抽一顿,但以他张叔夜的威望,其实等于他就是尚书了,户部尚书已经像是无能的张康国一样,也被张叔夜架空了,是个摆设。
从广1州知州调任吏部的时彦也一样,填补一个知县实缺的话,其实他直接签字下文就行,可以不用和谁沟通。
没办法,威望这种奇妙的东西,它就是存在。赵挺之没有威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