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签字便会延迟。事实上如果是党世雄的兄弟、高俅老爹的心腹,就肯定是个大滑头,贪污他敢,但是执行军令他是不敢含糊的。在两浙路没有帅司的情况下,刘正夫以苏州名誉说形势危急,让禁军开进苏州维稳,他党将军肯定不敢不来。
事实上高俅老儿的麾下军伍,是一群没有担当的混蛋,也没有什么政治立场,就是不惹事安全第一,如何敢违反重镇苏州州衙的将令。。
至于进来后,党世英那小子,当然就会被衙内爷彻底架空了。
此番唯一的好处在于,还有个苏州驻泊司可以归属苏州合法调遣。大宋的规矩就这样,但凡重要的重镇,都会驻扎有上四军来的驻泊司,譬如北京驻泊司,直接就有两万五千人马,那是一个厢的编制。
不过苏州处于南方,理论上不用准备国战,最多只是防止土匪,所以苏州驻泊司只有一个军编制,两千五百人马。当然了,两千五十在册人数,至于实际有多少,得看党世英那孙子了。
喝了一口茶,高方平舒缓一口气道“基本上目下就是等。等禁军进苏州,有底气后,老刘,我帮你把厢军的权利夺回来,顺便撸了朱子善朱都监。”
刘正夫冷笑道“你那叫害死朱子善吧,不叫撸,别说的你不是魔王似的,我知道以你的风格,此番一定会死人的,还不是一个两个那么少。总之,我算是被你害死了,因为整死朱子善、得罪朱的锅,肯定是我扛的。”
顿了顿,刘正夫阴阴的道“我只希望,你收拾苏州都监朱子善的时候,找个好的官面理由。别把我给坑了。在这苏州,他朱家可不是好惹的。”
这不是废话吗,妈的害死一个朝廷的将军,也不能太明目张胆不是,然而理由是什么呢?高方平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丁二忽然神色古怪的样子,眼睛有些红,走了出来跪在大堂上,低声道“小人的家,原本就住在这苏州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那朱应俸,他蛮横不讲理,勾结军队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
刘正夫不禁半张着嘴巴。一听便知道这人出口成章,绝对是个秀才,并且是一口苏州地道口音。
刘正夫不禁觉得,恐怕就快有收拾朱子善的理由了。
说到后面,丁二已经泣不成声,基本上他这就是在“鸣冤”了,要为他险些被杀,为他被害死的老娘鸣冤。
到此,高方平不禁和刘正夫面面相视了起来。
高方平摸着下巴道“好了丁二,当时你在众目睽睽下险些被杀死,我是亲眼见证的。但因为我在应天府和苏州没有治权,当时我也一直忙于在江州斗法,你帮了我不少忙,然而你之公道,我一直没有机会帮你找回来。此番正好遇到了公正严明的刘大人在,你有冤屈,就全盘对他说出来。他一定为你做主。”
刘正夫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为民做主了。然而现在无法拒绝,现在乃是高方平说了算。这都什么事,逼着我老刘做清官?
“咳。”刘正夫喝了一口茶道“你别急,慢慢说与我听。你乃是国朝秀才,国朝对你这样的人一向是重点保护的,若是真有冤屈,本官是必须要过问的。”
丁二悲愤的道“夺我家财,害我家破人亡之人,正是那朱和那苏州都监朱子善。他们以莫须有的理由,谋夺了我家产,还想要我的神秘种子,我宁死不从,为此逃亡了。其后,朱子善丧心病狂,他派他军中的人,追我到了南京应天府,当街杀我,算好遇到了好心的小高相公搭救,否则我早已不再人世,客死他乡了。”
在高方平的强势逼迫下,和朱家撕破脸已经在所难免,那么为了自保,刘正夫就必须找个朱子善该死的理由,这才能在朝廷层面交代。
听了这些后,刘正夫不禁动容了,事实上当时朱和朱子善谋夺苏州一个富户家产,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