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翻他以前的文章,他的确是那种说“秦桧忍辱负重而岳飞是军阀”的货色。当然了,大宋的这个胡市没论岳飞秦桧,他只是说了高方平是昏官,还说蔡倏勤政仁慈而已。
高方平高坐上方,抱着手看他许久,好奇的问道“开口啊,你不是要见我吗,见到了赶紧说话,我没你那么悠闲,别浪费我时间。”
胡市道“明府好大的官威,果然在小民的面前威风八面……”
高方平冷冷打断道“废话少些。你注意我的口型我就是官,当然要有官威,事实上不论在政治上、金钱上、民意上、学问上、还是体制上,我都比你高不止一个档次,你是不是脑子忘家里没带来?我当然可以有威风,相反你必须尊敬我。”
“你!”胡市被气得胡子被翘了起来。
张绵成皱了下眉头,急忙出声打圆场道“小高相公的话难听些,却没毛病,胡先生年纪大了,脾气怪些也可以理解,这是误会,不要较真。”
“你给我闭嘴,我就是较真。胡先生要是觉得不对,你有三个选项,一,拿石头去扔天。二,进京告御状。三,下辈子投个好胎。”
“……”张绵成和赵鼎面面相视了起来,终于大魔王的画风又开始展开了,其实说起来,他的风格也是一绝。流氓态度却偏偏没毛病。
胡市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又道“大人如此恃才傲物,你难道……”
“恃才当然就要傲物,否则要才华何用?你之小才,尚且在江州上蹿下跳,我之大才不用大分贝压倒你,把你打怂,至天理于何地?”高方平道“又不是说,天地之间只许韬光养晦一种风格存在,我很抱歉,这个世界他真不是以你所想的方式运转的,你不是中心,也没有才华把你自己变为中心。”
胡市道“明府你一介弱冠,如此不敬长辈,充满抵触情绪,一再侮辱学问人,是何种道理?”
“因为你是个奸人。”高方平道。
胡市不禁大怒道“恶意诽谤中伤,官场并非你一手遮天,你说话最好有根据。”
高方平道“你说我高方平是昏官。难道只许你秀才放火,不许我这个州官点灯?想多了,我说你是奸人,这不是律法问题所以不要证据,这只是你我之间的纯粹的吵架。”
胡市咬牙切齿的注视着他,眼睛要喷火一般。
赵鼎觉得他兴许会撞死。然而张绵成觉得他只是装作要撞死,问题不大。
至于高方平,真不知道老头要干什么。
看了一下也没有真的发生撞墙事件,高方平起身道“你们继续,我很忙。”
胡市道“大人这是要临阵退缩吗?”
高方平只得又坐下来道“我先不问你语文老师是谁,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来见我到底想干什么?你做事,难道没有一个目的、一个中心?”
胡市思索片刻这才道“老朽不才,要来为学生问个明白,不能任由她蒙受冤屈被抓,难道江州在你来之后就真的没了王法?”
高方平楞了楞道“说说看,你的学生这么牛,一言不合就诬陷百姓想吊死你,哪个学生被抓了?”
胡市悲愤的道“乃是东瀛女子苍井菊京,她一向低调诚恳,此番却因为美貌而受你迫害,这简直是一手遮天强抢民女……”
高方平打断道“少叽叽歪歪的,是不是蒙受冤屈,这不由你判断。既然说到这事,就是公事。和江州主政讨论公事的地方,就是公堂。你这算是咆哮公堂,大宋律你比我还懂,再带节奏添加个人情绪,我就把你介绍给常公,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大宋律。”
胡市这才微微色变,重新说道“东瀛女子苍井菊京,乃是漂洋过海来求学的,拜在老夫门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被抓了,老朽想要来问一个公道,行还是不行?”
“可以的。然而你婆婆妈妈的扯犊子许久,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