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起身,在菊京、梁红英,以及虎头卫的跟随下,来势汹汹的进入内堂,这里是知府张威意的治所。
这老小子看起来配合,但实际上,从始至终他都和高方平不对付。
“下官参见留守相公。”张威意捻着胡须,看着周围的人又道“相公带如此多的人来我这里,是何缘故?”
高方平上前两步揪着他的衣领道“狗1日的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张威意道“明府何出此言……”
“少扯犊子。”高方平冷冷道“战时体制下,二十七万敌军围困我西北后勤重镇河中府的现在,你是真不知道厉害吗?目下各种不利言论四起你竟然视而不见,放任自流?当真以为老子不会杀人?”
张威意低头做惶恐状的道“请明府息怒,下官认为他们的言论虽不合时宜,却不是空穴来风,说的都有道理也是事实。皆因您往前的一些部署存在不妥,的确影响到了很多人利益。目下敌军围困,河中府成为孤城,却迟迟没有友军救援。这亦是明府您刚愎自用的后果。您于之前既判断了察哥部主力会围困河中府,何故还放任刘延庆和种师道部北上作战、而不是南下救援?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明府啊,至此内忧外患之际,百姓们因您的不恰当部署对您有了质疑,这是很正常的。您不要试图‘防人之口’啊。”
“正常个屁!”高方平指着他的鼻子道“老小子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故意放纵民意、来个什么得民心者得天下之说辞,就能贬低我高方平威望,以便你正式接手河中府防务,将来你才是西北战场第一功臣是吧?”
张威意老脸一红,被说中心事还是很尴尬的。
流言的确不是弄的,但是既然有了这个苗头,他也暗恨高方平的许多危险动作。于是,便真有些想利用现在的“民意”,想接管河中府指挥权的用意。
高方平冷笑道“张威意啊,你是一头猪。为什么这么说呢?你以为河中府真能守住对吧?你以为本府在石龙关大捷后,本府的部队就是不可战胜的,只要能短期守住河中府,刘延庆部和种师道部解放北方后便会很快南下,可以很快击败察哥是吧?那个时候你轻松容易就成为西北战场的第一功臣是吧?”
顿了顿,高方平道“其实你想错了,想听真话的话本府明确的说,我只是不想给你们压力而已,河中府危在旦夕,一但气势上压不住察哥,他真正展开饱和攻击,河中府沦陷只不用一周时间!”
“啊!”
这下张威意还真吓到了,将信将疑的看着高方平,分析高方平是不是为了保住权利而虚张声势?
高方平道“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没虚张声势。你张威意以为今时今日的我高方平的权利和威望,是区区几个闹腾笔杆子能解除的?还民意,放着他们闹天也塌不下来,我根本无需用虚张声势来保住权利。你出去问问永乐军是怎么组建的,驻泊司又是怎么从新兵蛋子,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是谁带领他们打响我大宋绝地反击第一战的。”
张威意尴尬的低着头道“既如此,明府范不着来和下官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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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方平真的想把他给和谐了,可惜不能。就算是现在,河中府的治权还是他的,是的至少管民和司法权在他的手上。譬如要把那些个奸商和秀才抓起来吊路灯,不能随便派军队去,最好要张威意下令用差人去抓。
思考了一下,高方平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和谐了?”
张威意低声软对抗道“下官还……真不信。在这里您没有民意基础。西北是在您的命令下沦陷的,那些撤离下来的几十个父母官对您怨念很深,撤离下来妇女孩子有很大的群体认为,他们的爹爹爷爷陷落在敌占区是您的错误。传统的奸商秀才,早在不见面的时候就很不看好您了。所以下官素知您的猥琐,但是在这里,想用全民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