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叽叽歪歪的,我就把你史文恭给斩了!”
种师道眯着眼睛冷冷道“怎么打,这大雪天的你告诉我怎么打?两黑军司最擅于雪地作战。察哥部围困河中府的真正精锐是十五骑兵十二万辅兵。三十次河中府攻坚战打下来,暂时没人知道他们双方的伤亡内幕。但是老夫预估,察哥的战损只有不到两层。也就是说,目下察哥仍旧握有制霸战场的十三万擅于雪地作战的骑兵,就算不考虑哪些士气底下的辅兵,你我之总兵力不足十三万,经过这么久的损耗,高方平于河中府城中的兵力必然不足一万,老夫问你这怎么打?用脑袋去送吗?高方平于石龙关的大捷有太多原因。而真正的战争规则没有秘诀是实力的交换。老夫虽然不是孬种,却也不是脑子有坑的新兵蛋子,我种师道,不会于此极其不利的条件下,试图以十二多汉兵,去和十三万西夏精锐硬拼!”
史文恭只能干着急,走来走去的。因为老种说的似乎也没什么大问题,史文恭只是不知道怎么办而已。
种师道继续道“好不容易北方大捷,让我等有机会,正式关闭口袋形成反包围。正该以逸待劳、座山观虎斗,利用高方平牵制察哥部主力的这个时间,要发挥碉堡防御战精髓,立即修建攻势防止察哥的骑兵残部突围。老夫已经忍他们很久,此番不把这二十几万西夏人埋在大宋腹地成为肥料,老夫念头不通达。”
史文恭急的想哭,跪在地上抱拳道“老种帅啊,那不是咱们的初衷,这样的战术,会断送了河中府包括小高相公内的许多军民!”
“不!”种师道总算把那半闭着的眼睛睁开了,说道“这是帅臣高方平战争开始时候一以贯之的初衷就是要在冬季前全歼西夏军。但咱们步伐终归不够快,还是拖延到了冬季,不过这场大雪,却也成为了察哥部突围的拦路虎!”
种师道再道“史文恭将军勿要多想。将军难免阵前亡,打仗一定有牺牲,不论是官、军、民,都会有人死的。从高方平出阵开始起,他的责任就是保护大宋,全歼西夏军团,而不是保护河中府和他自己的性命。从他驻守河中府开始起,他必须有战死觉悟。这就是战场,没有同情和眼泪,不以谁的意志为转移。”
被此老贼上升到了如此高度,史文恭真的无法反驳。也不知道他是真这么想、还是要利用形势获得属于老种的战争红利,从而牺牲高方平部以及大量河中府百姓?
从战略上来说种师道当然是对的,就因为高方平能顶,要利用河中府的防御削弱察哥部的实力和士气,进行大量放血后,然后再去群殴他们。
“然而老种帅啊,若河中府沦陷耗死了小高相公部,您真的不怕高太尉以及相公们的清算?”史文恭只能这么说了。
种师道嘿嘿笑道“自打我老种懂事以来,不受人待见习惯了,仇人也不是一个两个那么少。我不关心别人怎么想,不要用这些来压我,我说了,我在响应北方帅臣小高相公一以贯之的战略以全歼察哥部为目的。我是军人,保护的是大宋利益,而不是少数权贵官僚的个人利益!”
史文恭叹息一声,离开的时候寻思将来乱天下者必是此老贼,他一定会被朝廷整得怀疑人生的……
种师道和小高没仇,然而他是认真的。
他猥琐的地方在于就喜欢打碉堡防守战。和察哥部决战的时期老种觉得没到,至少得等援军毕世静部正式投入战场,然后通过十至十五次的试探性骚扰、小规模热身战,最终确定察哥部的士气状态、主战精锐的大抵人数等等信息。
如此老种才会出击,否则就是眼看着河中府死光了他也不会动,在高方平无能力指挥的现在,他要为整个西北战区负责,为种家军的老兄弟们负责……
第三十次河中府攻防战持续到了十二月七日。
随着步人甲全面“冻僵”、作战效率几乎没有。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