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人倒是许久未见了。”贤王妃喝着茶,问道,“不知长公主殿下千里迢迢地从南疆跑到苏州有何贵干?”
“贵干不敢。”朝阳长公主淡笑着说,“只是听京城传来消息说元欢那丫头找到了,就在苏州,想着皇嫂必然也会来苏州,便过来了一起看看了,省得到时候跑去离南疆更远的京城。”
“你还是不肯回京城?”贤王妃倒也不怎么怀疑,“这都多少年了?”
“京城有什么意思?”朝阳长公主垂下眼帘,摇着头说,“还不如南疆有意思。”
“你······本可以不这样的。”贤王妃有些心疼少女时的闺中好友,虽然大多数时候利用更多,可情谊也是实实在在的。
“是啊,我本可以不这样的。”朝阳长公主捏紧了茶杯,“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我还是这个国家的嫡长公主,我就有我该承担的责任,哪怕我再怎么不喜欢。”
贤王妃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就这么喝喝茶,偶尔闲聊几句。
“你可曾后悔?”贤王妃突然问她。
“还好。”朝阳长公主撑着下巴,微眯着眼睛,问,“你呢?”
“一样。”贤王妃不咸不淡地说,“还以为我们不会有这样说话的机会了。”
朝阳长公主“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了,她心里现在有点烦躁,他们真是不让她省心,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经历“长途跋涉”,跑来苏州管这管那。
正厅里又安静下来了,这次贤王妃也没有闲聊的想法。两人就安静地各做各的事,喝茶的喝茶,半眯着眼睛休息的休息。
在朝阳长公主打了第二十三个哈欠,贤王妃喝了三杯茶、吃了四块点心时,终于有侍女来禀报说曲蕴母女到了。
朝阳长公主勉强打起精神,眉头微皱,略有不满:“真慢。”
“女子梳妆本就需要时间。”贤王妃倒是还好,“我记得你以前可不会这么没耐心的。”
“哦,家里的小丫头太烦人了。”朝阳长公主丝毫不尴尬,“耐心都被磨光了。”
恰巧曲蕴和南安郡主进来了,刚好听完这一句话。
曲蕴看了眼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小女孩,在心里吐槽了句:确实很烦人。
而南安郡主面色有点奇怪,她怎么不记得是自己烦人了?难道不是她总揪着自己嘀嘀咕咕的,像个神经病吗?
贤王妃看着朝阳长公主饶有兴趣地看着“宋娴珠”,便介绍着:“这便是元欢和珠珠了。”
“她们母女都与你长得很像。”朝阳长公主点点头,又把手抬起来,,说,“把珠珠给我抱抱。”
曲蕴有些犹豫,于是她说:“这,长公主,珠珠有些认生,陌生人抱的话,恐怕会哭闹。”
南安郡主也配合着曲蕴的话,把脖子缩了回来,小脸埋在曲蕴的脖颈之间,直接拒绝:“珠珠不要别人抱,只要娘抱。”
贤王妃也说:“我都还没抱过我的外孙女呢,你在家天天抱着勺子还没抱够呢?”
朝阳长公主斜了贤王妃一眼,有些不高兴:“为了你我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勺子了。“
听到“勺子”两个字,南安郡主埋在曲蕴脖颈的小脸都快黑成锅底了,她在心里恨恨地想着:都说了不要叫“勺子”。
“那也不行,自然是要我先抱够我的外孙女,你才能抱。”贤王妃坚持。
曲蕴站在原地有点尴尬,手抱着南安郡主也有点麻了,她也不在犹豫,把南安郡主交给了老早就伸出手的朝阳长公主,还吐槽了几句:“最近你吃的有点多啊,胖了不少。就要劳烦殿下帮忙抱着了。”
“元欢还是和以前一样上道,不错。”朝阳长公主满意地接过南安郡主,点点头,说,“真重,我家勺子可没这么重。”
南安郡主捏起了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