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有要事要谈,不见不见。”洪大人一听玉灵山庄的人便是来了火,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消停。可没过一会儿,师爷又来报,那头目非说有要事相商,不肯离去。
正好,贺长寿笑道,“晚生这就退去侧间,大人便听听他说些什么吧。”说着,便自己走了。
洪大人正郁闷着,便叫师爷将那玉灵山庄的头目带来。还是那位中年头目,进得堂内先是给洪大人跪下行礼,未等问话便急急说道,“洪大人明鉴,我家少爷不过是跟那几个年轻人玩笑罢了,怎地就下了大狱了?”
洪大人已经是极不耐烦了,便说道,“那几位都是有功名的秀才公子,岂是江湖草莽可以与之玩笑的?”
这玉灵山庄,也就靠着贩私盐这一项买卖发家,倒是富有得很。若是平常的盐贩子,躲避官府还来不及呢,可这玉灵山庄的庄主,就是陈通他爹,也不知走了什么门路,竟跟上一任的知府攀上了交情,上一任知府很是得了些好处直到告老还乡。后来洪钟接任津卫府,起初也是不太愿意跟这伙人打交道的,可这敲门砖用的是几千两的银票,之后又陆陆续续多年没有断过供奉,实在是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土匪吃土匪。这不,这些年下来,不说是官商勾结,倒也是给这伙人大开了方便之门。
“洪大人这些年与玉灵山庄情谊深厚,怎就容不得后生们开些玩笑?”那中年头目仍旧是跪着,但态度却有了一丝变化,他低着头盯着洪大人的官靴,语气有些轻慢了。
洪大人原本因为心中焦急在堂中来回踱步,忽然听到此话,心头一怔,这是明摆着威胁啊?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眼看着升迁在即,不仅来了这不明不白的案子,现在是连江湖草莽都能威胁他了啊。
“你且退下,陈通之事,我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