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的整理,各地案件类别,以及已破之案,未破之案,冤案悬案你都理清楚了?”
“儿臣正在梳理。”平王殿下躬身答道。
“即是没做完,还有空管这许多闲事,看来是还不够繁忙。”说着,皇帝陛下又端起那碗冰糖雪梨,直接就着碗喝了一口,“如此,便再将开国四十年刑部案件与前朝做一番类比,提刑律法有何精进或不足,整理出个章程来,如何?”
“父皇”平王抬头望着皇帝陛下,五官都皱到一起了。
“不够?”皇帝陛下放下碗,一本正经地望着平王。
“儿臣领旨!如此若父皇没有别的旨意,儿臣这就连夜赶去刑部分理卷宗,纵使不眠不休,也要早日完成父皇交付之务。”
“去吧。”
“多谢父皇,儿臣告退!”说着,平王殿下便躬身行礼,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寝殿书房。
一旁的安王殿下要说忐忑也是蛮忐忑的。
皇帝陛下稍稍侧了侧身,抬手指了指安王,又指了指罗汉床另一头的位置,示意他过去坐下。安王殿下谢了恩,便是半个屁股落在了罗汉床上,听着皇帝陛下问道,“长寿如何了?”
安王殿下低声回道,“儿臣让手下人找了一伙绑匪,先离开沧都府,晚些时候再让人秘密送回京城。”
皇帝陛下听了,原本盘膝的姿势稍微松散了些,将一只脚伸出搁到床沿边,往后仰了仰,单手撑到靠枕上,这才转头对着安王说道,“你们哥儿几个的事儿,长寿知道多少?”
安王殿下心下一惊,暗自琢磨着,这些个事儿,他自己知道多少,他爹知道多少,他儿子知道多少,盘算好半会儿才缓缓答道,“津卫府那儿,他以为是他四叔给他挖的坑,捅破小十二的那点子破事儿,写信回来跟我告了状。沧都府那儿,应该是毫无头绪的”
“呵。这些事儿办得弯弯绕绕的,倒是比年轻时候沉稳得多了。”
“父皇?!”安王殿下拱手,低低不敢答话,却听见皇帝陛下又说道,“我不管你们,只是别祸害了长寿。到底是你自己的儿子”说着,竟是用手肘支撑在靠枕上,倚着脑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