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汹涌狂暴的力量袭遍全身。
与此同时,冲在最前头的叛军发难,手中西凉长枪齐刷刷的刺了过来。
借用楚籍力量的夏侯安浑身散着黑气,面对数十杆刺来的长枪,嘴角露出诡异笑容,不退反进,拔出别在腰间的利刃,一刀砍去,用蛮力斩断所有枪头。
这一举动,将冲在前头的叛军吓了个不轻。
之前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唯唯诺诺、卑微求饶的家伙,这会儿忽然狂性大发,甚至连砍数人。
前后对比,宛如换了个人。
破开前方叛军,夏侯安纵马狂奔。
楚籍说他的身体最多能撑半个时辰,所以他必须利用这段时间,赶紧杀出城去。
夏侯安轻松破围,李傕望见以后,脸上霎时涌起怒气,气得破口大骂饭桶,一群饭桶!
麾下将士见老大发火,谁也不敢吭声,连忙进行追击。
城内燃起大火,到处都是叛军劫掠的身影。
追击在后的西凉将士一吆喝,四周的其他兄弟部队,也都纷纷赶来拦截。
前方叛军挡道,然则夏侯安这会儿根本不怵这些虾兵蟹将。只是手里的兵器太轻,掂在手上就跟木片似的,要手感没手感,要质感也没质感,很不得劲儿。
而且,使蛮力杀人,很快就卷了刃。
躲过斜地里刺来的长枪,夏侯安弃了手里卷刃的兵器,抓住枪杆一拉,将那西凉骑卒当场拽下马背,轻松夺过长枪。
正准备长枪突刺,然而手臂一震,枪杆便应声而裂,断成两截。
夏侯安愣了刹那,这长枪质量未免也太差了吧!
随后又抢夺几次,结果都是这样。
此时,据守前方的叛军冲来,夏侯安手里没有家伙,只能左右闪躲。
目光再往前掠,数百人正向这里增援。
见此情形,夏侯安俯身抓起一名西凉士卒,单臂将他提起,一百四五十斤的壮汉,在他手里居然也不觉沉,于是干脆举过头顶。
只是这名士卒似乎颇为惧高,身体升到半空中时,已是面如土色,慌乱的蹬起手脚,像只旱鸭子扑腾起来,惊恐呜哇大喊。
见此骇然一幕,身后追击而来的叛军也同样脑子发懵,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算魁梧的少年,竟有如此臂力。
战马前冲,与赶来的数百叛军即将碰面。
夏侯安将举在手上的士卒猛地投掷过去,顷刻间砸倒一片。
随之方向再转。
此时此刻,他急需一把趁手的兵器。
而这些叛军将士所使的家伙,对夏侯安来说,实在太轻。
也正是在方才,他忽地想起了留在武库里的生锈‘神兵’。
于是调转方向,直奔武库而去。
身后的叛军将士搞不明白夏侯安的用意,但也知道,今天要是不拿夏侯安的人头回去,根本没法向老大李傕交差,于是也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夏侯安驰骋抄近道而行。
约莫半刻钟的功夫,抵达武库。
他在外边下马,奔向一号仓室。
见到夏侯安窜进了武库,叛军中有人指挥大喊起来“快,将这里围起来,别让这家伙跑了!”
赶到这里的西凉将士闻言,分左右两翼包抄围住武库。
仓室里,夏侯安抬头望向竖在房梁上的生锈铁杆,纵身一跃,抓住铁杆底部,接着就是用力一扯。
轰隆隆~
巨大的垮塌声引起了外边叛军注意,所有人将目光投来,只见夏侯安跑进的那间仓室,似乎遭逢重创,整个房顶像锅盖般轰然塌下。
居然塌了?
方才负责指挥的都尉在原地怔楞了好一阵子,为此感到不可思议。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再浪费多余的时间和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