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眼前的海贼们,心有不平,心头积郁一口气。
轻歌不多言。
把话说完后,和何西楼等人回到房内,继而讨论领主之战的事。
柳烟儿坐在桌上,一脚踏在椅上,拿着布擦拭着残月刀,将刀刃擦的锃亮。
萧山燕想坐在柳烟儿旁边,尚未坐下,屁股还没碰到桌面,柳烟儿面无表情,一刀插进桌子里,轰然一声把萧山燕吓了一大跳。
萧山燕看着插在桌上的刀,冷汗直流。
柳烟儿侧着脑袋,斜睨着萧山燕。
柳烟儿道,“一边儿去,你周围的空气就像盛夏的尸体,腐烂着,发出恶臭味。”
萧山燕皱眉,这女人,如此厌恶他?
解霜花看了眼萧山燕两人,她双手环胸,道“轻歌,你今日说的话太不切实际了,我们人数上,整体实力,连隔壁黄大龙都比不过,更别想在领主之战有一席之地了。”
“若是如此想,落后于人也是应该的。”轻歌坐在虎皮椅上,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了一口,“让弟兄们好好修炼吧,其他领主和八大王的详细资料都给我。我们几个是主要力量,我们强,则这片海域强,我们弱,海域弱。若不愿被人耻笑,就要在他们之上。”
轻歌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手执一弹,酒杯掠向萧山燕,萧山燕稳稳地接住酒杯,诧异的看着轻歌。
“萧爷,要么一笑泯恩仇,要么……”轻歌端着另一杯酒站起来,敬向萧山燕,“要么下了这艘船,离开这片海域。既是一条船上的人,二心者,不如死人尸体,若心不诚,也没必要同仇敌忾。萧爷,我先干为敬,喝了这杯酒,前尘往事,血海深仇不得再提。当然,喝不喝你随意,你若想要报仇雪恨,若想要出一口气,尽管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萧山燕望着手中的酒杯,怔愣着。
轻歌痛饮一口,笑意盈盈看向萧山燕。
萧山燕回头看向柳烟儿,柳烟儿专心擦拭残月刀,淡淡的道“萧山燕,我们之间隔着老东的命,我们兴许能成为战友,但若有朝一日权衡利益,我也会出卖你。”
何东野的死,她耿耿于怀。
那么大的一坨糙汉子,怎么就成了小小一盒骨灰呢。
她要翻过天启海,把骨灰洒在菩提树下。
萧山燕凝视着柳烟儿,眉头紧锁,心脏咯噔一跳,窒息感填满胸腔,宛如压着一座山,完全喘不过气。
柳烟儿把擦刀的布放在桌上,而后背着刀,一脚踩在桌面,手放在曲起的膝盖上,勾唇一笑,冷冷的望着萧山燕。
许久,萧山燕一口饮下杯中酒。
“月主,往事不再提,一切都在酒中,既是轻狂,志在天启,那就是一路人。”萧山燕道“希望我们能翻过天启海,去往暗影阁,在诸神天域闯出一片天。”
“萧爷痛快人。”轻歌笑道。
“霜花,十一怎的不见了?”何西楼皱眉,问。
解霜花猛地抬头与轻歌对视一眼,垂着眸,淡淡的道“十一有事出去了。”
“天黑路滑,让他不要惹事胡来。”何西楼道。
“这点分寸十一还是知道的。”解霜花说。
轻歌舔了舔唇。
她要炼制丹药治疗何西楼的事,天知地知,她知解霜花知。
她没有准确把握,怕给何西楼期盼后,又是绝望。
倒不如等水到渠成时,来一个大惊喜。
商议过后,轻歌回到房中,火雀鸟躺在被上四脚朝天呼呼大睡,呼噜声震耳欲聋,宛如一头沉睡的野猪。
轻歌掀被子时,火雀鸟惊醒,小翅膀揉揉眼睛,睡眼朦胧的望着轻歌,“老大,你回来了?”
轻歌不予理会,闭上眼。
火雀鸟眼泪汪汪,“老大,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