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站在门口有一会儿了,听着这主仆俩对话觉得有意思,竟然迟迟没有出声。
这会儿听橙儿说起小心隔墙有耳的话,他才恍然,他就是那个“耳”啊!
他堂堂漠王身边最信任的近身侍卫居然做起了偷听别人讲话的傻事,还听的津津有味?
疯了,简直是疯了!
漠王曾夸赞他做事最为谨慎可靠,比白川靠谱的多,唉!谬赞了!
他抬起手,先是扯了下嗓子,然后在门框上敲了几下。
屋内说话的主仆两人顿时鸦雀无声了。
“夏小姐,我们漠王有请。”
过了许久,门开了,夏繁星面容憔悴苍白,眼神却坚定有神,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人都已经被圈在了这漠王府,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走吧,纪大人。”
纪风前面带路,夏繁星走的有些吃力,伤口疼。
快走到凉亭附近的时候,她已经疼的汗流浃背,冷风一吹,冻的她瑟瑟发抖,背上黏腻的很,每走一步,身上的衣料粘在好似又裂开的伤口上扯动一下,走到后来已经痛到麻木。
凉亭上的肖漠北这会儿正在舞剑,剑风搅得周围落叶纷飞,他原本就长的摄人心魄的好看,这会儿认真舞剑的画面更像是开了十级美颜加满分特效。
画面美则美矣,只是夏繁星没心情欣赏,瞪圆了眼睛看着肖漠北那飘舞的衣袍,生怕他剑锋一转就把剑丢过来扎向她纤细的脖子。
她站在纪风的身后又吹了一会儿冷风,头开始疼了,脸颊发烫,四肢也开始变得酸痛,嗯,不错,拜这身伤痛所赐,这高烧的前兆比她想象中来的更快一点。
出来之前,她泡了冷水澡,走了这一路,又被伤口扯得疼出了汗,这会儿又站在这吹着冷风,如此胡作,不病才怪!
不过为了保命,这也是无奈的法子。她赌肖漠北不是那种喜欢欺凌弱者的男人,上次要不是她先出手劈他脖子,他也不会气急了眼,一掌将她打飞。
直到肖漠北练的累了,收了剑坐在了凉亭之中,纪风这才带着她过去。
夏繁星半蹲着行礼,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说话声都有气无力,“给漠王请安。”
茶是刚换不久的,但天气寒冷,这会儿倒是不冷不热正解渴,肖漠北端起茶杯一顿牛饮,连喝三杯之后,忽然端起茶碗朝着夏繁星砸来。
“什么破茶杯?连喝三杯都不解渴,没用的东西,不要也罢!”
茶杯砸到了夏繁星的心口上,然后落在地上碎成多片。
这一下,竟然是带着稍许内力的!她当即吐出一口血来,本来就摇摇晃晃的身子,一下子倒地不起。
眼前黑乎乎的视物不清,心口窝钝痛,身子像是在火上烤,又一口腥甜从口中溢出,她眼睛一翻,死过去了。
纪风弯腰试探她的鼻息,抬起头神情严肃的禀告,“鼻息很微弱,身体很烫,情况不妙。”
肖漠北的目光轻微的一怔,目光锁在倒在地上的夏繁星,眼窝下陷,脸色惨白,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像一个没有生机的布娃娃。
刚刚她没过来的时候,他想了一万种收拾她的方法,还没用了好吗?刚刚一个开场,人就晕了?
“她不是很虎吗?连本王都敢打,还以为她有多大的本事!本王还没治她殴打本王的罪,她到自己晕死过去了!”
纪风追问,“主子,现在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她死在本王这里!晦气!”肖漠北黑着脸挥挥手,“带回去,叫女医去给她医治,等她好了本王再和她算账!”
“是。”
夏繁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本来是个意境很美的梦,但是肖漠北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