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夜寒发火了,奶娘灰溜溜的走了。
肖夜寒发现梁非池扭头看他,他凶狠狠的表情立即变成了灿烂笑脸,梁非池什么都没说,斜楞了他一眼也走了。
“……”肖夜寒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消失,他失望的嘟囔了一句,“就不能多说两句话再走吗?唉!”
怀里孩子的哭声将肖夜寒从忧郁情绪中拉了回来,他急忙唤来几个下人,有去准备药浴的,有去连夜出府找母羊的……
一通忙和过后,小家伙终于喝上了温热的羊奶,泡了舒服的药浴,等他安安静静睡着的时候,肖夜寒掀起疲惫的眼皮向窗口看了一眼,嗯,天色已经开始泛白了……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然而他眼皮开始打架,黑眼球使劲儿的往上翻,迷糊之间,他隐约感觉有人将他抱上了床,脱去了靴子。
忙着了这一晚上,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贴在肌肤上很不舒服,他翻来覆去的闭着眼睛长吁短叹的。
坐在他床边的梁非池耷拉着脸哼道,“困了不就睡吗?怎么事儿还这么多?”
嘴上说着,却还是站起来端了一盆水回来,给他擦了身子,换了干净舒爽的里衣,肖夜寒这才睡的安稳了。
肖夜寒这一觉,睡到了太阳西垂,好久都没睡过这样一个不被打扰的美觉了!以至于醒来之后推窗看着外面的夕阳有点儿蒙圈。
钟迟听见动静跑进来欣喜的说道,“恭喜主子,小公子今天的情况大有好转!”
就知道他一定会有办法的!怪不得没有被孩子的哭声吵醒!肖夜寒得知此事心情大好,他嘴角弯弯问道,“梁少主呢?他今天来过吗?”
“来过,看过小公子之后说继续按照昨天开的药方泡浴即可,每天还要抱着小公子去室外晒晒太阳,少主说这样过几天小公子身上的黄也能一并去除了。”
“好!”肖夜寒抿唇笑着点点头,笑着笑着,忽然就拉平了嘴角看向钟迟,“你刚说什么?来、过?现在呢?走了?”
“是啊。早上漠王妃也来了,她与少主遇上,言行间皆是亲切,他们见小公子大有好转,就一同去新月轩饮酒叙旧去了。”
喝酒叙旧?和夏繁星?不叫着他?这哪行?
肖夜寒寒着脸踢了钟迟一脚,“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我拿衣服!”
“是!”
新月轩顶楼。
夏繁星手举茶杯与梁非池的酒杯碰撞了一下仰头干了,随后放下杯子笑道,“我喝茶你喝酒,这样我是不是有点儿欺负人了?”
“没关系。”梁非池又给自己倒满了酒,“刚好我想醉一下,你喝茶陪我就好。”
“那行!”
“肖漠北呢?怎么不见他陪你?他忙什么呢?”
“他倒是每天回来都和我说,但是我对这些朝局大事都不怎么感兴趣,没有仔细听。大概是和启辰有关系的吧!看意思彭潇早晚都会发动这场与北沐的战争,皇上每天都要肖漠北去宫里和他商议事情。”
“嗯。”梁非池点头,“彭潇的确不是个安于现状的性子,不过他对你倒是钟情!我本想试着给他调理调理他那对女人洁癖的毛病的,恐怕以后也没什么机会接触了。”
梁非池含笑的凑过来问夏繁星,“趁着现在就你我二人,你不如给我交个底儿,假如说你没有认识肖漠北的话,你会选择彭潇吗?”
夏繁星摇头,“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为什么要浪费脑细胞想这种问题?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假如!”
“假如以后的某一天,彭潇带兵杀进北沐,只要是北沐肯交出你,他就撤兵,你说北沐会如何选择?是保你还是保苍生?”
“我都说了,没有假如!”
梁非池哼道,“无趣!”
虽然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