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见威严耸立的皇宫,他竟然放缓了脚步,甚至有些望而却步了,小时候常听母妃说,就是因为他是个从小就病弱的身子,才免去了好多的明枪暗箭。
那时候他听了觉得有些夸张,有些事情毕竟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不是很能感受。
现在他终于感同身受了,后宫,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天下,明面上和和美美,却在背地里上演各种残忍的争斗。
肖景义觉得后宫的事情,比朝堂上的事情更让他心力憔悴。
舒湛走到了宗人府后面的小巷中,跳上了停在那里等候的一辆马车。
他一上车,马车里的女子就急声问道,“皇上的身体无碍了吗?”
“看上去没有大碍。”
舒湛端坐在尾端,与那女子一头一尾隔了整个车厢,听她放心的舒了一口气,舒湛便侧着头问她,“皇上对你还是挺在意的。以为你死了,不但追封你为佳贵妃,还亲自跑来宗人府见你最后一面,况且你对皇上也动了情,你确定以后要隐姓埋名,不让皇上知道你还活着的事儿吗?”
春兰一声无奈的叹息“唉!后宫里就不应该有真情的存在,只有不动感情才不会有这么多的嫉妒和怨恨。我欠皇后的主仆情意算是还了,但是我却又欠了怜雪一条命!以后我再也不想进宫,后宫就是个大染缸,染料只有黑色,能把人的心染黑。”
直到现在一想起皇后与之前她是景王妃时候的差别,春兰还觉得阵阵恍惚,一个人,怎么就变化这么大呢?
马车开始行驶起来,马蹄声在寂静的黑夜中响起,听在情绪很低的人耳中,就像是一阵阵凄凉的奏乐。
春兰挑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淡薄的月光洒在了她的脸上,衬的她的脸色越发苍白。
她的视线看往皇宫的方向,她所有对皇宫的失望和痛苦的回忆都显露无疑的展现在了她的眼眸中。
从此以后,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皇宫里的那段记忆不要也罢!
放下车帘,身子马上又融入了黑暗中,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世子,我听说漠王妃送了几个南街的店铺给郡主做为新婚礼物?”
“是有这么回事。妹妹正在找人帮忙打理。”
“我可以去吗?我帮忙打理铺子,给我一个吃饭睡觉的地方就可以了,不给酬劳也可以的。”
“你愿意去就太好了,妹妹正愁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托付,我们对管理店铺都不怎么懂。”
“我也不懂,但是我会努力学的。”
两人经过商量,一会儿就商议妥当了,将她直接送去了南街。
因为宫中佳妃薨了,皇上下令国丧三天,夏繁星开的酒吧也挂上了歇业三天的牌子。
所以街道上很清净,看不见行人走动。
舒湛的马车在一家没有悬挂牌子的店铺前停下了,他们坐在马车里等了一会儿,听见有其他马车靠近的声音,他们便一前一后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夜幕下,一辆马车徐徐而来,一直来到他们的面前停下,车帘掀开,先是跳下一个窈窕的身影,随之一个高大的身影也紧跟其后跳了下来。
来的正是舒灿和夏月白。
“哥!”舒灿跳过来挽着舒湛的手臂撒娇,“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儿啊?该不会是想我了吧?”
哥哥见到妹妹这般,就算是钢筋铁骨也融化了啊!他摸着舒灿的头,温柔的扯了扯嘴角,“是,想你了!”
“呵呵……”
夏月白与舒湛点头打过招呼之后,视线就落在了舒湛旁边带了面纱的女子身上。
春兰没有衣服可换,所以身上还穿着宫里的衣服,夏月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中便疑惑重重。
舒灿扭头看见自己的丈夫竟然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女人看,她生气的松开了舒湛,一把就将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