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冬玲没有骗她,那伤真是被烫伤的,所以,她成为这样真是南钰清下的手?
南钰清不是曾经最爱她的吗?为了她,把他们的孩子都扔了,却又为什么会这样对待她?
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病房门口,白菲手扶着门框杵在了那儿。
穆冬玲已经被救醒了,这会儿正在输着液体,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她脑袋上也包扎了一圈白色的绷带。
白菲愣愣的看着穆冬玲好一会儿。
她整个人苍白中带了一丝儿柔弱,没有化妆的脸上此刻有些许的雀斑显露出来,整个人说不出的憔悴与死气沉沉。那模样,就像是一株在寒风中开败了的花儿,使劲的飘摇着,却阻挡不住败落的来临。
“看我现在这样,白菲你心里是不是挺痛快的?”穆冬玲微移了一下视线,嘴角缓缓勾了一抹嘲讽出来。用没有扎针的手轻抚上脸颊,她苦笑道“我当初和南钰清在一起,你心里没少诅咒我吧,现在看我这样,觉得我挺贱的,是不是?”
不等白菲回答,穆冬玲又自言自语的道“我也觉得我挺贱的,上赶着给人找虐去。”
萧景庭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穆冬玲这样说,脚步不觉一顿,他突然觉得此刻他有些不太合适在这里,轻拍了白菲肩膀一下,他指了指不远处“我先去那儿等着你。”
等到萧景庭走远了,穆冬玲又道“看人对你多好,白菲,你走吧,不用管我,我不会真讹诈上你的,至多你帮我付了医药费就好。”她耸了耸肩膀,要哭不哭的。
白菲却没有离开,反而直接抬脚走了进来。搬了一张凳子坐在穆冬玲的病床边,她伸手去握穆冬玲的胳膊。
穆冬玲条件反射似的猛地向后缩了一下,脸上也随即浮现了一抹惊恐。
那些噩梦般的回忆齐齐蹿到脑子中,穆冬玲浑身都有些轻颤起来,顾不得左手上还扎着针,她双手猛地抬起紧紧捂着了脑袋。
白菲看她鸵鸟似的快速缩成一团,心里又气又怜悯的“你还扎着针呢,别跑针了。”她伸手握住穆冬玲扎着针的胳膊,缓缓往下移去。
因为高举着的手臂,宽松的病号服向上褪了过去,露出穆冬玲青紫一片的胳膊来。
白菲看的瞳孔一缩,声调都微微颤了起来“这都是南钰清打的?”听医生说便感觉到了惨烈,可亲眼看着穆冬玲的胳膊,她还是感觉到了愤怒,强烈的愤怒。南钰清凭什么这样对待人?
一行泪从脸颊上缓缓淌下,穆冬玲放下手,也不去遮掩什么了,只是没脸看白菲的轻点了点头“我们离开a市辗转了很多地方,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在他身上装了窃听器,这才知道……”
穆冬玲说着又失声痛哭起来“白菲,他根本就不是南家的人!唐柔说,他是魏彪的儿子!你知道吗?他和魏彪一样,骨子里都是残忍嗜血的主。”
穆冬玲后来说了什么,白菲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她的脑子嗡嗡的,只围绕着一圈的字“南钰清不是南家的人。”他竟然真的不是大少爷的孩子吗?
那这么说来,她和南赫凡在一起并不算错的离谱?
可是,这可能吗?南钰清长这么大,他要不是大少爷的孩子,怎么会安然无恙的被南家养了这么多年呢?
“你说清楚些,穆冬玲,你告诉我,这些都是真的吗?南钰清是魏彪的儿子,你真的听到唐柔亲口承认了?”她手使劲的抓着穆冬玲的右手剧烈晃荡了两下。
穆冬玲被她晃荡的难受,头也随着晃动剧烈摇摆了两下,她原本就发懵的脑子更像是一团浆糊似的了。“松手,白菲你想要谋害我么?”穆冬玲气的吼了一句。
白菲回神,看着穆冬玲晕里晕乎的模样,她忙不迭松开了她攥着的手“对不起,对不起。”连着说了好几声,白菲才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双眸死死的盯着穆冬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