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让人觉得可悲的事实,哪怕本人不愿意接受,也是一样,那就是,养父母对孩子再好,哪怕倾注了所有的爱,有良知养的好孩子都会感恩,也会将所有的一切奉献给养父母,可内心总有一处是为了自己未曾谋面的亲生父母留着的。
苏简也看出了秦晓风的复杂,转而笑着对周博崐开口,“周爷爷,我有点事跟您说。”
周博崐也呵呵的笑了下,十分配合,“行,我们去那边安静点的地方说。”
苏简文静乖巧的点头,顺势扶着周博崐的胳膊,留下秦晓风和唐治国。
不管他们聊什么,苏简都不打算探究,她知道她二舅是有分寸的人,而唐治国更是。
周博崐本以为苏简说找他有事是找个理由好让秦晓风和唐治国独处的,谁料还真的有事找他。
被苏简带到一个安静的办公室内,周博崐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眸光清澈的盯着他的苏简。
“你周爷爷我画画功底并不是很好。”
苏简笑了下,“周爷爷,您就别谦虚了,你可是出国留学过的人,学的还是油画。”
但凡有点本事的人,都有点业余爱好,余旻淮等其他教授的爱好,绝对离不开毛笔书画,作为里面较为“潮尚”的周博崐,学的自然是油画,这里没有画笔颜料,不过苏简能找到铅笔。
油画基础,素描是少不了的,周博崐既然在给人做手术上天赋很好,那么细腻程度肯定超出常人的。
想到他年纪也大了,继续解释,“我只要一个简易的图,能看出他们的样子就行。”
周博崐这下也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失去的孩子也找到了,不应该皆大欢喜么?咋她还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我说小苏简啊,你怎么非要知道他们相貌?”
“我就想看看神经病是什么样子。”
苏简一脸好奇且乖巧的模样,眼眸还是那么清澈,看着周博崐嘴角抽搐的厉害。
“周爷爷?”见到周博崐半响没开口,苏简微笑的提醒了下。
周博崐还是沉吟了下,然后拿了桌子上的铅笔以及苏简拿过来的白色纸张,“我老了,没有年轻时候的手脚灵活,可能需要些时间。”
“没事,您不用着急。”苏简语气温和,见到周博崐下笔之后知道不宜打扰,毕竟他是要靠着记忆去画他们的。
看了下时间,也快十一点了,酒店那边,郑德式等人恐怕再找她。
要知道苏简和郑德式商量那么多人送去酒店事宜的时候,租了几辆大班车,这些车子是方便收了请帖过来没车子的人坐的。
苏简是要带着秦满汉张喜秋等人一块去的,小轿车根本就坐不下他们,所以也打算坐班车过去。
这里还这么多客人,需要郑德式张罗,苏简过没过去,郑德式也只有在宴会的时候才能知道。
出去办公室的时候,苏简将书包也拿了出去,同时拿出了移动电话。
很快那边接了电话,接电话的是李讨喜,“小老板,我刚想给你打电话,这马上就要吃饭了,你人嘞?郑院长都急了。”
“我可能去不了了。”
“啊?”李讨喜声音都划过震惊,要知道,他们吃饭的时候是有很多包间的,余旻淮等人的包间他也郑德式邀请就去,这可是和他们供餐的机会啊,不说郑德式如何,李讨喜都激动无比,还带着期待。
“发了点事。”苏简揉了揉额头,透过窗户看着办公室的周博崐手下没停的画着素描,并且神色越来越严肃,“讨喜叔叔,你能帮我给郑院长解释下么?”
李讨喜知道,苏简可是很有分寸的人,不会无缘无故不参加开业典礼后的宴会的,她虽然说是小事,可李讨喜觉得肯定是大事。
当然要是这事情宣扬出去,的确是大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