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点头,“是,我父母去世的早,我和哥哥从小跟奶奶长大,几年前奶奶也死了,我哥就说我是个命硬的,专门克亲人,所以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将我送到青楼做端茶水的丫头。后来我偷偷在那里学了弹琴和跳舞,就自己跑出来到大的酒楼给客人卖艺,这些年,我所有拿回家的钱,都被我哥哥翻找出来拿去输了。”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就连前几天小姐让掌柜的结给我的工钱都让他翻了出来,一分不剩的输光了!”
画儿的声音几近崩溃,“刚才他在人群中看见我就把我给拉了出来,他非说我肯定还私藏着钱,我真的没有钱了!我说没有,他就打我!呜呜呜......”
画儿崩溃的哭声听的他们也跟着痛心,一个姑娘家,顶着那么多的非议和歧视的目光出去赚钱,辛辛苦苦刚赚回来的钱,转眼就会被自己的亲哥哥给翻了去输光,这种事情怕是摊在谁身上谁都会疯。
然而,画儿的哥哥还丝毫不知道悔改,他拧着脖子大声的咒骂画儿,“你这个丧门星!哪儿找来的这些咬人的疯狗?快点给我钱!我还欠着赌场五十两银子,我已经答应人家了,今天要是还不上银子,我就要把你嫁给他家的傻儿子!”
辱骂侯府小姐,未来的漠王妃?不用夏繁星下令,纪风一顿操作打的这人脸肿的闭不上嘴巴,嘴巴张着,只能喘气流口水,说话都漏风,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
纪风一出手他就知道这回碰上的不是嘴皮子耍横就能行的主儿,这是个硬茬子!他干不过!他蜷缩在地上,害怕的偷偷瞄着纪风,口中嘿呦嘿呦的哀嚎着。
夏繁星从怀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丢在地上,“这里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拿去还了你的赌债,剩下的钱你可以当做本钱做个小买卖,也可以守着老辈人给你留下来的老宅子,买些种子种种地,娶个媳妇平淡的过日子。但是有一点,你给我牢牢地记住,从今往后,画儿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没有你这种畜生哥哥!”
“小姐你别给他!”画儿抓着夏繁星的手摇头,“我哥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他这辈子没救了!你给他这些钱,他不出一天就会输光的!”
“你没听他说吗?他都把你赌进去了!不让他拿钱还账的话,你就是赌场傻儿子的媳妇了!”
“可是今天钱给他了,明天他还是会照样输。”
“那就是他自己作死了!”夏繁星拍拍画儿的肩膀,“也算你这个当妹妹的仁至义尽了,从此,他是生是死,都和你没关系了。”
画儿的哥哥趁她们聊天的时候,忽然抓起地上的银票就跑,画儿想追回那银票,被夏繁星给拦住了,“让他去,该说的道理已经说了。走,回去收拾你的东西,以后这个家,你也不要再回来了。”
“谢谢小姐。”画儿噗通跪地,“画儿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么替画儿打抱不平过,小时候父母偏爱哥哥,奶奶更是重视男丁,我受再多的委屈,亲人或者邻居都不会觉得我可怜。以后只要小姐一句话,就算是让画儿上刀山下油锅,画儿一定照办。”
“起来说话,以后跟着我,别动不动就跪下。”夏繁星扶起画儿笑道,“什么上刀山下油锅的!你只需要跟着我好好干,给我多赚钱就行。”
“嗯!画儿一定努力!”
画儿的家一贫如洗,屋里仅有的几样家具都非常的陈旧。房屋也因为年久失修,后墙有些倾斜,看着都担心哪天下暴雨会将这个屋子给冲垮。
尽管房子很破旧,屋里院里还是被画儿收拾的十分整洁,画儿的东西也很简单,几件跳舞穿的衣服,一些小摊上的不值钱的首饰,还有梳妆台上的几种化妆用的东西。
夏繁星打从进屋,环视了这屋子一圈之后,就站在她的梳妆台前摆弄画儿那简陋的“化妆品”。
“画儿,你每天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