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白又说,“听说,景王妃就要出发去启辰为皇上谋解药去了,此行不但有沈冉同行,还有寒王。”
是啊,比起夏月白了,更让肖景义担忧的是肖夜寒!夏月白这个人,虽然对待感情真挚,但是他为人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做出挖走别人媳妇的事情,但是他的三弟,肖夜寒!当着他的面儿就敢公然的纠缠轩儿!可恨至极!
他们夫妻二人的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侯府,肖景义想在夏月白的面前装作夫妻恩爱也不行了。
“本王承认,之所以今天我们会闹成这个局面,就是和她要去启辰有关系。三弟对她一直苦苦纠缠,我是一时冲动,才做出了令她失望的举动。”他苦笑一声低头叹气,“你们早在戍边的时候就相识,你对她的性格有所了解,依你看本王该如何做?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和三弟一起去启辰?”
“不然呢?”夏月白反问,“我只听说过夫妻之间要互相信任才能越走越远的,我从未听过互相怀疑能够长长久久。所以景王难道为了心中的猜忌和不信任,想要抗旨?不让景王妃去?”
肖景义握紧双拳,“轩儿去启辰,是为了给父皇寻求解药,这种事情,本王怎么能够拦着?可是本王又很担心,在我们现在这种焦灼的状态下,她要一路和一个对她疯狂爱慕的男人一去很长时间,我怕......”
“怕他们日久生情?”
“......嗯。”
夏月白垂下眼眸深吸一口气说道,“恕在下直言,景王目前所担忧的,都是自找烦恼。景王妃是个特别有主见,立场特别坚定的女子,她若是想和景王就此结束,不管景王你在不在她身边盯着,她想离开时,依然会离开。感情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左右她,包括生性直接大胆的寒王,如若不然,怎么会有寒王被她下毒,在床上苦躺多日的事情?”
肖景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夏月白说的没毛病,是他自己困在了自己设下的心牢里,所以无法正确的看待这个事情。
夏月白也随着他站了起来,声音很温润的问道,“景王抹点儿药再走吧?”
“不用了。”
夏繁星刚来到这个院子,就看见肖景义被吴松搀扶着从屋里走了出来,自己的哥哥在身后跟随。
肖景义看见夏繁星的时候,想戴帽子遮掩一下已经来不及了,他神色一僵,立在原地有点儿烧脸,一想到轩儿应该早就和夏繁星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肖景义拿着帽子的手就顿在了半空。
“景王,”夏繁星这时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怎么刚来就要走啊?留下来一起用膳吧?景王妃累了,睡着了,待会儿她醒了我叫她出来见你,有什么话,大家面对面敞开了说。”
她来时心里还好奇呢,这李子轩把肖景义打什么样儿了?亲眼看见了才知道,那家伙,下手是真的狠啊!不愧是身体里住着一个男子汉灵魂的人!
这得使了多大劲儿才能把肖景义的脸打到面目全非,亲妈都认不出来啊?怪不得把她累成那样!看见肖景义这个样子,夏繁星是又生气又可怜!真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
“不用了。”肖景义眨了下他那双小眼睛,“本王这就回去了,我听说王妃这几天就要出发去启辰了,我回去让人帮她收拾一些出门必备的东西。麻烦夏小姐转告她一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会等她平安从启辰回来,等她回来,我会用一生来弥补对她的亏欠。”
“好,我会原话转达。”
肖景义回去亲自帮李子轩收拾东西,几件换洗的衣服,她的药箱,以及厚厚一沓子银票。他日夜坐在他们的卧房里等着她,最终也没有等到她回来。
最后李子轩打发了橙儿过来取药箱,并给肖景义带来一封信。
肖景义打开信,里面字迹工整的写着两句简短的话:等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