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死能威胁我?不可能!还好,还来得及……”司冥寒凸起的喉结滚动,硬生生地咽下血腥味,直起身,命令一声,“葬了。”
然后,转身离开。
章泽和夏洁只有不可置信!
这就……完了?没事了?
夏洁走过来,问章泽,“是我听错了么?葬……葬了?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么?”章泽以为司先生会发狂,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这么冷静?
“是那个意思。”章泽说。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陶宝会变成这样?谁干的?”夏洁心痛地问。
章泽看她一眼,说,“自焚。”
夏洁震惊,呼吸窒住。
章泽走到解剖台前,看着焦黑的尸体,心里一阵阵的压抑。
鲜活美好的生命转眼就变成了面目全非的尸体,谁都无法接受。
尤其陶宝曾经还在他手下工作,一笑一颦历历在目。
她性子倔强,连死都选择了如此残忍的方式。
章泽将白布轻轻地盖了上去……
陶宝下葬是章泽亲自操办的,冷冷清清的。
陶宝那边没有亲人,唯有的便是六个孩子了。
只是想也知道司冥寒不会让孩子们去参加这样的葬礼,甚至不会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妈妈已经死亡这种事实。
将陶宝的墓弄好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黑漆漆的、沉闷的夜,气温凉飕飕的黏在肌肤上,似乎一下子渗透进了骨子里。
章泽烧了满满的纸钱,在墓碑前站了几分钟,离开了。
只剩陶宝凄凉地淹没在众多坟墓中。
n集团,站在最高权威的办公室门前,知道里面的人还在。
都快十点钟了,并未有离开的迹象。
章泽迟疑了下,敲门。
“进。”
章泽开门进去,看到司冥寒一动不动地坐在黑色的座椅上,落地窗上映着他深沉安静的身影。
“司先生,处理完了。”章泽上前两步,微微颔首。
司冥寒的身体略微动了下,声音平稳无波,“把那个女人找来。”
这个‘女人’章泽明白,是方渔。也让他为之一愣。
陶宝这刚入土,司先生就要找另一个?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不过作为一个下属,是没有资格过问那么多的,只能听命行事。
“是!”章泽应了声,拿出手机打电话,“找方渔。”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章泽微微蹙眉,看过去,“司先生,方渔离职了……”
而座位上的男人却一动没动,盯着落地窗,不知道是在看外面点缀的景色,还是他自己……
章泽疑惑,方渔为什么要离职?和这件事有关系么?
难道酒吧里的事没那么简单?被司先生另眼相看,怕是高兴地觉都睡不着了!怎么会让人找不到?
“司先生,我会把人找过来。”章泽说着,转身便走。
“不用了。”司冥寒无绪地开口。
“那……司先生要回去么?”章泽问。
“出去。”
“……是。”章泽微微颔首,再次朝座位上的男人看去一眼,才转身离开。
司冥寒拉开抽屉找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