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的。
可是啊,对还没有成熟世界观却躁动不安的兔崽子们来说,他们最不该掌握的,就是生杀予夺的权力啊!
里头的人对着徐良才并不买账,他是开着吉普来的,这明显刺痛了他们敏感的玻璃心。
他们昨天才参与干了件大事,还停留在“世界是我们的”幻觉中,看着徐良才的眼神里都带了睥睨。
“干什么的?!”
徐良才对他们的无礼视若无睹。他念了句语录,先说明了来历。
“我现在给考古队做保卫工作。昨天同志们从考古队里揪出了一个人,我来问问对他的处置,考古队那边好尽快安排善后工作。”
和他搭话的那个小青年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服,站没站相,眼睛骨碌碌在徐良才和楚婕身上扫过来扫过去的,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眼神里已经有了不合时宜的猥琐劲。
猥琐青年扬扬下巴,半点没有好声气“还打听个什么劲儿?那就是个思想被腐蚀的坏分子!你还指望他回去干什么工作?嫌他搞的破坏不够多是不是?你也想利用他来搞破坏是不是?”
个小兔崽子,什么都不懂的货色,连扣帽子都牛头不对马嘴的,倒有这个底气在徐良才的面前嚣张!这要是徐良才的手下,早就一脚踹上去,要他回娘胎里学学怎么说话了!
可徐良才不能,他只能陪着笑脸,点头赞道“可不是这么回事呢!还是同志你觉悟高!我也觉得不能叫他回考古队去,就在县里好好接受同志你的教育!”
楚婕看了徐良才一眼,原来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也挺高的。
嗨,人家以前要出去做任务的,没这个事,根本就没法隐藏在人民群众中间,更没法打入敌人内部呀!
只见那猥琐青年好生受用,下巴扬得更高了,只是眼里盛满了遗憾怎么就不能真留在峰阳县呢!他和他的同志们一定料理得明明白白的!
“我们昨晚已经突击教育过了,”他忍不住带了点炫耀,浑然不觉楚婕的眼里闪过一丝锐利,“想必他们也知道,再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等明天到了鼎州市,上头也能知道,我们峰阳对付这类坏分子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