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当时就想站得离楚婕越远越好这叫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明明自家的小崽子没有错,她偏偏低声下气跟人家道歉!
楚婕此时的行为让他想起了小费夫妇。他那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总是被逼着下跪;总是在自我批评;总是在给别人道歉的父母。
他想上去拉住楚婕,告诉她,你这样根本保护不了你的孩子。别人不会因为你的道歉和低头而放过他们,只会更加看不起他们。
而你的孩子们看到自己本该仰望的母亲,在别人面前低下头。你知道他们会有多难受、多愤怒、多自卑吗?
可楚婕用一个眼神定住了他要上前干预的身形,兀自对校长笑着。
“您帮着把沈老师、菊花同学,还有我家的三个小崽子们叫来好吗?我想当着我孩子们的面,替他们道歉。这样,他们会更深刻地知道自己做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的。”
校长懵懵懂懂的,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要道歉。
可她这样郑重其事,校长还当真担心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赶紧把人都叫来了。
这么大的动静,学校仅有的另外两位老师连课都不想上了,直接布置让孩子们自学,也跟着过来。
其实昨天批评完了小崽子们,沈桃桃也有些后悔。她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完全没有道理,纯粹就是迁怒小崽子们。
现在被叫到校长办公室,她心里忐忑不安。可看到楚婕,却又下意识地昂昂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打梁楚婕。
这个女人到底是凭什么能嫁给纪东方呢?那是因为她豁得出去,愿意伺候没有意识和知觉的植物人。
如果是自己,能为纪东方做到这个程度吗?
她知道自己不行的。哪怕纪东方神志清醒,可只要他父亲还背着历史包袱,自己就不会的。
因此,她对着楚婕的心情就很复杂一方面想不明白楚婕为什么能冒这样的险;一方面又为了给自己开脱而看不起楚婕,觉得她是个为男人失去自我的女人。
楚婕也没管沈桃桃的心情,她招手把小崽子们叫到身边,对校长和其他两位老师道
“我家这几个孩子都叫我宠坏了,无法无天的。这不,昨天就惹哭了菊花同学,让沈老师很伤脑筋,担心我的家教有问题。我是他们的娘,家教出了问题,可不就是我的责任吗?这不,给学校和老师添了这么个麻烦,我觉着自己是该来道个歉。”
校长和其他老师心里咯噔着,都不由自主多看了沈桃桃几眼不管在哪个时代、哪个地方,骂人最大的忌讳就是骂人家的父母祖宗。说别人的家教出问题,不就是说人家父母失职,不配做父母吗?
沈桃桃的脸也胀红了,她明确记得自己确实提过家教。这会儿人家把话甩回到她脸上来,她一个文艺女青年、战斗菜鸡,下意识地张口。
“我没有!”
楚婕皱眉,不太明白沈桃桃的意思。
“沈老师,您的意思是,我家孩子做错了事情而您没有批评呢?还是您没有怀疑他们的家教出了问题?”
“他们请了一个多月的假没来上课,本来应该认真学习,把落下的功课赶上来。可他们只顾着跟同学炫耀自己去过京城,瞧不起那些没能出去见世面的孩子。我是认为他们虚荣的心态不好,便批评了他们几句,希望他们能保持谦虚朴实的作风。不要出去了一趟,反而把咱们劳动人民的本色给弄丢了。”
楚婕点点头表示对沈桃桃这套说法并没有什么质疑。
“我明白沈老师的意思了。小崽子们因为虚荣炫耀看不起同学,所以沈老师您才批评,对吗?”
“是的。”
“您在批评时也没有质疑过我小崽子们的家教,是我小崽子们误会了,对吗?”
“是这样的。”
楚婕就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