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打猪草的时候,和纪京生商量了“爷爷,我们今儿不上课,要开个民主会议才行。”
纪京生很有边界感,既然孩子们没有邀请他列席,他便只拿着镰刀帮忙在一旁割草,做一名安静如鸡的旁听者。
安平很有领导范,正式召开会议前,还端正站起来,叉了会儿腰“我宣布,我们今天的会议正式开始。会议的议题……”
安生憋不住,直接打断了哥哥“哥哥,遗体是啥?”那不是人死了后的尸体吗?
安平哽了一下,真心觉着这届与会人员不太行。
“就是会议要讨论的问题,要议论的话题!”
安生羡慕了一下哥哥词汇量的丰富程度,把麦克风交还给哥哥。
“咱们的议题是什么呀?”
被他这么一打断,安平还真有点接不上思路。
“议题……”对哦,议题是什么来着,啊,想起来了,“议题就是,怎么确保我们辛苦劳动换来的成果,不落到二婶肚子里。”
安生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个!真的不能给二婶吃,都给她吃了,爷奶还吃什么呀!”
安宁宁和老母亲谈过之后,其实觉得我们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问题还没冒出来呢,说不定就没有我们想象的事情发生呢?
安生简直恨铁不成钢,姐姐这觉悟,发挥不稳定啊!怎么竟然还有比我还短视的时候呢!
“纪爷爷不是说了,凡事,那个,凡事预则废……”
旁听的纪爷爷觉得自己必须站出来刷一下存在感了。他把割下来的猪草扔到背篓里,纠正安生小同志。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也就是说,做事情呢,要事前有准备……”
安生小鸡啄米式点头,等纪爷爷耐心科普完了,赶紧附议。
“就是就是,我说的就是这个!姐姐啊,咱们不能等问题找上门来,那时候一切都晚了呀,完蛋啦!”
他说着,拍拍大腿,好似不现在就干预,总有一天爷奶会形容枯槁地出现在他们面前,药石无医啦!
“……”
安宁宁真的好奇,二婶在生狗心目中,莫不是个魔鬼吧?!
安生见姐姐被他否了,一时豪情万丈,觉得今天自己两米八!
他走过去,拍拍姐姐的肩膀,表示没事,谁没有过犯蠢的时候呢?我被人鄙视的经验很多,习惯就好啦!
“姐姐呀,你要知道,二叔心很软的。以前我们家里穷的时候,二叔自己那份口粮都要省下来给我们吃呢……”
咦,好像有哪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