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疯狂摇头“她赔不起的赔不起的,我独一无二,没人能代替!”
安宁宁就想想也生气,胖丫和她同龄,以前就最爱欺负她的。要不然,安平那时候也不会期盼着会“吃人”的老母亲把胖丫吃掉不是?
胖丫比安生大几岁,怎么都比安生懂事。哄着安生去爬树,真的是心坏了。
他们就没理会,回去放下书包,就背上篓子和镰刀,要跟纪京生出去打猪草去。
才走到小院门口呢,胖丫的娘张白云就扯着胖丫上门,气势汹汹的,这是讨公道来的。
“安平你给我出来!”
纪京生把小崽子们拢到身后,和气道“这位女同志,有话……”
张白云直接把纪京生一推,祖孙四个差点摔做一团。
“楚洁!你给我出来!”
安生气得很,把爷爷扶着站住了,叉腰问张白云。
“婶子,老大的人了,怎么话都说不清楚!你到底是要我哥哥出来,还是要我娘出来,你说清楚了!”
张白云本来也不善言谈,这是个和村里人很少交际的。
被安生问到鼻子底下,她噎了噎,把气势撑起来“楚洁!楚洁!”
纪京生站稳了,上前道“这位女同志,咱们静静心。”
张白云闪开了一点,只叫楚婕出来说话。
“我儿媳妇不在家,隔壁大队有母猪产仔,她去定猪仔了。”
心平气和把楚婕的去向说明白了,看了眼哭得眼睛都红肿的胖丫,弯腰问她。
“是小同志在学校里和我们家的孩子有矛盾了吗?”
胖丫向来跋扈,可这么个看着就很特别的老人低头弯腰,认认真真看着她眼睛问话,她也发不出脾气呀!
“安平……安平胡说,他说我,”胖丫那个委屈呀,又尖声哭喊起来,“他说我尿炕!我没有!我早就不尿炕了!我没有!”
张白云板着脸,不知怎的,不太敢看纪京生的脸。
“楚洁非要给我个说法,你们家仗着孩子多,欺负我家胖丫!”
“女同志,不要急。孩子们的事情,咱们心平气和的说,不然,反而吓到他们了。”
张白云张张嘴,安平已经站出来,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末了,他就逼视着张白云“她哄着我弟弟去爬树,要是摔断腿了怎么办?摔坏脑袋怎么办?我们还没去找你们算账呢!”
张白云明明是想狡辩的,可对着纪京生好像深邃的眼神,她又说不出胡搅蛮缠的话了好像不管说什么,都在老人面前经不起推敲。
“那……那又没摔坏!”
嗬,没摔坏是因为我们拦住了,是我弟弟命大!可不代表胖丫就没错。
“那你家胖丫也没伤没痛啊!”
纪京生还是弯下腰,只看着胖丫“胖丫心里很难过吧?”
那可不?!
“昨天安生也和你一样难过。如果他真的听你的话爬上去了,摔伤了,就是我们全家难过。”
“是他傻!谁也没逼他爬呀!”
“安生是将你当做朋友,你对他评价胆小鬼,他才想证明给你看。你也当大家是朋友,大家笑你尿炕,所以你很难过的是不是?”
胖丫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都是朋友,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吧!拉拉手,明天安平帮你澄清尿炕的事情,你也告诉大家,安生不是胆小鬼,好吗?”
胖丫母女往家走的时候,还老觉着有哪里不对的样子,到底是哪里呢?
还是睡到半夜,张白云突然从梦里弹起来。
我明明是去找麻烦的,怎么就化敌为友了?!
楚洁不是好东西,她改嫁的家庭,也个个都不是东西!怎么就把我糊弄了呢?!
这个小插曲在小崽子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