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了不少的笑话儿。”
小安队长兴致勃勃,叫他讲讲。
安建国就讲他第一次去上课,找错了教室,进去时已经快上课了。这可把他急死了,进了教室门跟被套了脖子的狗一样,满地儿转圈圈。
“真是急得一脑门子汗,老师都快来了,可我还不知道自己要坐在哪儿呢。真的,可傻了,也不知道要去问谁,就憋着在那儿瞅,就想着哪里座位空着,估摸着就是我的了。结果一看,空了好些个位置呢,这可找谁说去?”
结果满教室的同学都快笑疯了,他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去问一个同学,嗨,这座位根本是随便坐的!
这是多么小的一件事啊,况且安建国都二十四五了,照理说,即便不知道这些细节,也不应当这么局促才是。
安建国就感叹“可当时真的是,就想钻到地里去。再和同学们熟些了,里头好些都是家里……家里对社会贡献大的,这样的人见过的世面哪怕有限,那也是我们不能想的。”
因为自己见的少,就容易生了怯意。这还是安建国善于调整心态,不然,哪来的定力一心只顾学习和挣钱呢?早就像小安队长嘱咐的那样,为了把自己装扮成和别人一样的“衙内”,学些长袖善舞的本事了——他导师能在一帮子学生里把他挑出来,瞧中的正是这份定力。
小安队长仰头喝了盅酒,莫名地,就想起纪南方到村里来时的情景。
其实转头想想,县官不如现管,就算纪南方地位再高能力再强,和他小安队长又有什么关系?他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为哪般呢?
还是自己心里生了卑微,先把自己放低了。
“建国啊,我也是慢慢想明白了,白老和万老两个老爷子如今在教村里的娃子,这真是好事,大好事啊。”
安建国很是赞同“肯定的。他们教出来的孩子,光是见识和观念,就和我们不一样的。”
是了,我们这代人已经如此了,也就是希望下一代的孩子们,能昂首挺胸走到外头,走到城市里去,能自豪说一声“我是农民的儿子”。
可照楚婕对安建国的说法这一代人,且有翻云覆雨的机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