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凌云“你的意思,阿婕说不说这些,他的做法根本不会有什么差别?”
纪南方怎么没差别?!现在我心态稳多啦!买完了赎罪券,老爷子要还为难我,我……我……我就有底气堂而皇之抱怨他啦!
棒棒哒!
楚婕正经想了想,有点忍俊不禁“我左想右想,过了今晚,他只怕要少打扰老爷子一些了。”
啊?展凌云眉头一皱,脑子已经转过来了,甚至有点幸灾乐祸去看老爷子。
老爷子也是不为人察觉地僵了僵,只得点了点楚婕,这回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可不是?纪南方自觉已经和纪东方重新回到一条起跑线上,找回了当儿子的节奏,说不得很快就要“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老爷子还能清静不少呢!
展凌云可不是个人精呢,跟上了楚婕办事的思路,转瞬又坏笑起来。
“这么一来,纪叔要真提前立遗嘱把东西都捐出去,只怕,也不会叫纪南方知道了吧?”
纪京生轻咳一声,起身,背着手,慢慢踱步去了书房。到底也是纪南方的亲爹,实在是,不好再听下去呀。
纪东方哼笑“告诉他干嘛?就叫他以为便宜都被我占去好啦。”
楚婕更是一脸“我可真是个厚道人”的模样“看我多好,给纪南方从前做的事情销账了。他要真是能反省痛改前非的,大路朝天,谁理他走哪边呀?就叫他飞黄腾达去呗!”
真的,楚婕忽悠了纪南方这一场,自觉给老爷子有个交代了,晚上熄了灯,笑眯眯挂在纪东方身上蹭来蹭去。
“小纪同志,我表现好不好呀?”
小纪同志抬手掐住了她的两侧小腰,不许她乱动,手势霸道,亲吻却是温柔。
“真好,乖得很。”
楚婕浅笑,只觉得他的唇缱绻得要命,拼命克制着才没有沉溺得失了理智,在逐渐模糊的思绪里抓紧那丝丝清明。
“唉,老爷子也是可怜,做了父母的,和儿女对上了,那儿女本身就能拿他自己做人质和筹码。”
纪老爷子心里怕是不好过的,以纪南方的作为来看,满脑子的功利权势,其实哪里还有亲情血缘?这个人已经是坏掉了。可纪老爷子却没法子拿对待方慧萍的决绝来待他。
楚婕和纪东方并非不能理解,所以他们不去干涉。但在老爷子看来,不争,其实也是一种死都不原谅的决然。
这当然不是老爷子想看到的。他对纪东方寄予厚望,而要真正往上走,纪东方必须要将他性子里的尖锐,包裹在血肉中,一点点去磨平,一点点变得圆融。
“只用了一步,老爷子磨的,是三个人。”
给了纪南方回头的机会,只看他能不能用健康的思维去看待;逼着楚婕弃了她自个定好的路子,做纪老爷子倚重的儿媳妇,过于佛系是很不ok的;又叫纪东方泄了一些怨气和执念,除了楚婕,还有谁能把他的脉捏得如此准呢?
楚婕叹口气,脸靠在纪东方肩窝上,有父亲带路的感受真是好啊,如果她的父母没有去得那么早,也许她的前世,就不会居无定所四处流离,将自己活成一座漂移的孤岛了吧?
纪东方偏偏头,轻嗅着楚婕发间的香气。就这样吧,自己有妻有女有子,有无尽的抱负和大好的未来,只要纪南方不再来作死,自己何必在他那样的人身上浪费情绪?
这对夫妻不约而同觉着自个儿好似成长成熟了那么一丢丢,心满意足交颈睡去了。第二天早上起来,马上就发现所谓的成熟,根本就是种幻觉啊幻觉,他们……齐齐疯球了。
此次大失常态的导火索,奇迹般的,竟然和安生小同志无关。反而是从来不需要他们费心的安平同志,不声不响地,办了件大事。
安平说我什么都好,只希望老母亲千万不要瞎说什么“会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