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
纪京生觉得这是楚婕难得天真的时候,一号是什么样的人?这如何说得清呢?他可以原则至上,但他必然灵活应变;他可以心胸宽广,但对有些事只能睚眦必较;他能够和蔼可亲,但从来不缺令人呼吸凝滞的威势。
纪京生和一号在过往的战地就很有交情,后来他倒霉,隐隐约约有些一号的牵累——那些年,一号也很不好过。
“今儿去,主要也是说外汇这个事。一号是很盼着这事能成的,有了外汇,扳起手腕来,咱们受到的钳制说不得小些,他倒是信这事能成,更感兴趣的,倒是阿婕提那个‘开发与保护’的事儿。发展要紧,最怕却是涸泽而渔。”
楚婕点头赞成“这是对的,后世有个概念,叫可持续。但真执行起来,其实很难两全。我的浅见——主要还是以前关注得太少,思想浅薄——,一重规划,二呢,要有准确的执行。若下头为了完成任务而简单粗暴,再好的想法落不到实处,反而可能是灾难。”
纪京生认同“是,咱国家幅员辽阔,各级单位多,人员多少也有些良莠不齐的毛病。”
这就很需要组织上好生规划啦!楚婕实在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就不在这里头瞎出主意了。
嗨,里头还有你的事呢。
“一号问我了,问这事谁想出来的。我便说……”
楚婕瞪大了眼睛,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老爷子,咱一直相处愉快,您可不能坑我呀。
老爷子清清喉咙,低下头吹吹茶水“我便说,家里的儿媳妇悟性了得,这些年同我、老秦、老白、老万学了些知识,又极擅长举一反三,想法每每不落窠臼,反有一种未经雕琢的神来之笔……”
楚婕捂眼睛什么仇什么怨呐!
这真的是个好难解决的问题呐,她从来是最重实际的,若是大的什么贡献,因着做了时空的弊,她并不爱居功。且所有的是目光格局和见识,真执行起来,远远不如这年代土生土长的专业人士。
偏偏纪家父子又很不情愿占她的功劳,他们寻思着说得过去的时候,很愿意将她凸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