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有些满意,但还不够,头微微扭向安平的方向,似乎往他那处扫了一眼,须臾又将目光交给了董万星。
楚婕笑得快要栽倒了“我觉得可以有,以后你安平哥哥出嫁,也要你妈妈给他做一件美美的婚纱成不成?”
团团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这才又将所有的注意力投入到棋局上了。
却没见着安平幽怨地瞅他娘一眼我是男孩子,我才不要婚纱呢!娘你会把我玩坏的我跟你港!
晚上的时候,她寻思着第二天要请刘阿姨来帮着一块拆洗被褥,索性今儿就发动着小崽子们把各自房里的装备都换下来,相互配合着将被褥拆了,整整齐齐摞到客房里——明儿就能直接洗晾晒一条龙服务啦。
安宁宁细心得很,又提醒老母亲“娘,还要在院子里多牵几条绳子吧?不然怕是晾不下。”
是要牵,但不用急,等明儿刘阿姨来了再牵吧,不然院子里横七竖八拉着那许多绳子,她怕自己半夜起床上厕所会产生什么恐怖的脑洞。
安宁宁被老母亲逗笑了,结果到晚上了,她独个儿躺在宽大的炕上,一不小心,就展开了思考——娘指的是什么脑洞呢?难道是……人胡乱走被绳子挂住割喉?难道是……有鬼在绳子上荡秋千?难道是……
得,我们宁宁小姑娘怎么都睡不着了,心里叫苦不迭娘啊娘,不得了的脑洞没有找上你,这就找上我啦。
小姑娘翻来覆去的,心里实在有些毛毛的,她就小心翼翼下了床,踮着脚尖把门拉开了,偷偷摸到破军和摇光窝边,我们狗子真是乖哟,知道发出声响的是宁宁姐姐,它们也不胡闹吠叫,只瞪着两双晶亮的眼睛看安宁宁姐姐,你想做什么捏?
姐姐探手顺着狗子的毛,小小声和它们打商量“破军,摇光,你们谁愿意来陪姐姐睡觉呀?到姐姐房里睡好不好呀?”
狗子们被她摸得十万分舒服,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安宁宁就当它们答应啦。
找谁呢?破军?还是摇光?好像不管选谁都要留下个偏爱的印象,会不会影响狗子们的心理健康呢?
她想了又想,抱着破军的脖子揉了揉“破军啊,姐姐领着摇光进屋里去,你一个人在这里哦。不是姐姐不带你,家要有人看嘛。你是男孩子,让着点妹妹,好不好?”
破军呼噜一声,就当他同意了吧?
“破军,你最好了!”
最好的破军就眼睁睁看着宁宁姐姐把摇光拉走啦,它一个人,咳咳,一只狗趴在窝里,有些寂寞地竖着耳朵捕捉周围的每丝动静——再孤独,也要做尽忠职守的狗子。
有了摇光在侧,安宁宁睡得可安稳啦,生物钟罕见地不太管用,她晕晕乎乎地被摇光拱醒,狗子正趴在炕边沿,伸着湿漉漉的舌头疯狂给她洗脸呐。
安宁宁咯咯笑着躲开摇光暴风骤雨的爱意,才要爬起来,感觉哪里很不对劲,腰好沉,小腹里面一坠一坠的。
她还想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努力爬了起来,正要叠被子呢,眼睛瞪圆了——褥子上一片殷红。
她的脸腾地就红了,她当然不会以为自己生病要死了,也不会惊慌失措急着掩盖“罪证”——娘早就告诉过她的,这是她发育的一个阶段性标志,她正式从一个小女孩,变作了一个青春期的小少女啦!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真正面对这一刻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羞涩,尤其是望着炕上的狼藉,再摸到裤子上的湿热,脸都要烧起来啦。
她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定了定心神,这才能摸到门边去,打开了一道门缝,探出个可爱的小头颅。
“娘?娘?”
楚婕正在厨房里忙活呢,这会儿也从厨房的大窗户望过来,正是相对的斜对面嘛,一眼就瞅到小姑娘红扑扑的面颊。
“娘做早饭呢,咋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