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帮我把它抓住了没有?
小四月支起身体,嘴巴凑到楚婕脖子一侧,爱惜地呼呼,再呼呼“姨姨,不痒了不痒了,四月给你呼呼过了哦。”
楚婕摸摸脖子,没有痒呀,也摸不到小包“蚊子咬得很厉害吗?”
小四月用力点头,同情得不得了“好大的包!蚊子大!很讨厌!”
说完又是一阵呼呼,又用手指头沾了自己的口水,耐心细致地涂抹到姨姨的“伤口”上,这是要帮她消毒治疗。
楚婕起床后就找来了花露水,想着一会儿洗完脸抹一抹呢,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照,整个人风中凌乱那只讨厌的“蚊子”,好像是纪东方同志……
她脸有些红,正因为小四月什么都不懂,她才觉得更加羞耻好不好!
更别提她出来之后,小四月还拉着李芹来慰问姨姨。
“你看你看,是不是好大的包?咬了我姨姨,讨厌!”
楚婕把脖子一捂,对着小四月和李芹尴尬无比地笑,心里一时又庆幸李芹也是个纯洁的老太太,等闲不会乱想。
她心说小纪同志害我不浅,一上午翻译说明书累了,撕了一张信纸就给小纪同志写信,也不控诉人家了,写了一篇内涵十万分丰富的小黄文,扭头就寄到华大去了叫你管不住自己,尽情地承受后果去吧!
她寄出去后便把这件事忘了,恶作剧嘛,也不是生活的主旋律,谁要心心念念记着呢?
这晚上她寻了空,特地上门同纪京生说切尔诺贝利的事情。她其实有些悲观的,担心会因为一些考量,最终还是什么都不会做也做不了,可已经习惯了把关于未来的重担分给纪老爷子,至少跟老爷子报备过,她就觉得自己身上压着的担子轻了不少。
老爷子一直沉默着听她说完,敲了半天的桌子,叹息道“你也知道这事最难插手了。”
是,且不说那个灾难性事件背后复杂的原因,单单一个“他国事务”,这就犯了太多忌讳,一不小心,自家人也会卷进去。
楚婕心里有愧疚,她确实仗着老爷子的纵容和公心,热衷于找各种事给老爷子添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