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虚,她把目光往溪边晃了晃,又转了回来,静静看面前的菊花。她发现菊花长得比她高,可瘦骨嶙峋的,小脸尖尖的像是只有巴掌大。
她心里叹了口气“我们过几天就走了。”
菊花心沉了下去,安宁宁没有说让她去找自己玩的话!这根本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安宁宁。
“那你离开前,我去送你吧?我也没有好东西能给你的,我们以前最喜欢打完猪草了在河边的山坡坡上坐,斗草啊,编草蝈蝈啊。我现在编得可好了,我想送给你做纪念,好不好?等以后我攒了钱,我给你写信。我们虽然不在一起了,但可以做笔友呀……”
安宁宁心情有点低落,安平是第一个发现的,姐姐给大家伙儿拌完了野菜就坐在那里不说话了,也没有帮着去烤鱼,就有些闷闷的。
安平下意识扫了远处的菊花一眼,对方正在和另一个小姑娘说话,两个人都带着笑,并不像是刚和谁吵过架的样子。
他想了想,把自个儿烤的一条三指长的鱼放到一片洗干净的大叶子上,小心翼翼捧到姐姐面前。”
“姐姐,我烤的,你尝尝。”
安宁宁接过了,只捏了点鱼肉在手里,似乎又发起呆来,不知灵魂神游到何处去了。
安平碰碰她的胳膊,一双仿佛洞察的眼睛看了他,却是温和关切的。
“姐姐,你怎么了?”
安宁宁微微一笑,把鱼肉送到嘴里,一边咀嚼着,带了点点油星的手落到弟弟脑袋上。
“平狗,你真好。”
安平有点脸红,微微躲了躲,但不敢动作太大了,也不敢把姐姐手拉下来,只好在这“公共场合”接受姐姐得到了老母亲真传的摸头杀。唉,女人嘛,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不是都可喜欢撸幼崽啦?狗崽啦猫崽啦人类幼崽啦……
团团是时时刻刻要跟着安平的,这会儿也跟了过来,半跪坐在地上,偏头好奇地看他们,并不理解他们在做什么。
不过,当安宁宁的手落在平哥哥脑袋上时,她似乎懂了,玉样的手也往平哥哥头顶上去,挨着姐姐的手,轻轻摩挲着,好舒服,好惬意,好宁静的感觉啊。
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