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有更多难事,更难的事。
小崽子们有些无力,安生靠在安宁宁身上,团团靠在安平身上,她或许不理解其中许多的意义,但她能感知悲伤和痛苦。
楚婕也有点想靠在纪东方身上了,但爱人同志这会儿开着车,她不能捣乱的。
她只好望向窗外,安平问她“娘,陶叔叔的眼睛能治好吗?”
很难的,即便是后世,能够做好这种手术治疗的医生和医院也是有数的。况且是这个缺医少药技术和条件都落后的年代。
安平“那,能不能找到可以让陶叔叔做的事情呢?”
比如说爷,他那时候瘫着,可娘鼓励他在家里做编织,卖筐子、簸箕,也挣了不少钱呢。
楚婕还是沉默,一来她不了解陶康的技能;二来,无论哪个时代,对于残疾人来说都是格外残酷的,好像他们在生活中应当隐形,没有给他们的位置,最好悄无声息地,不要给社会提更多要求。好像社会也并不需要他们任何价值——社会看不上这点微末的价值。
哪怕又在备忘录上写下“残疾人的生存状态”,可楚婕和纪东方都知道,他们能做的太少太少。
回到齐市,李华和大学生们还没有回来,楚婕便把事情同董老夫人说了,老太太瞪了她一眼“你自己怎么不做主!”
不不不,以后我们要想把程序固定下来,就谁也不能打破规则。我现在不在学校里担当正职,跑腿就好了,要是习惯了指手画脚那还了得?
这件事在立春她们朴实的心里,确实是非此即彼的两难选择,可对于基金会来说,并不是如此。
基金会的帮扶对象并不全是烈士的遗孤,大多数还是家境困难的孩子,而立春的堂弟妹们,到了上学年龄之后,是可能达到这个标准的。
那么,为什么现在不拉他们一把呢?
楚婕慢慢道“我们从前的想法,就是针对到了上学年龄的孩子。可事实上,这样无形之中,还是把许多或许更需要帮助的人给排除出去了。那些出生后就无人抚养的孩子呢?那些婴儿期就寄人篱下的孩子呢?那些老无所依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