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被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纪东方忍笑,一本正经看她媳妇儿,今儿这戏,你没发挥好呀。
楚婕懊恼得很,我没事演什么“在缠人的丈夫和敏感的孩子间分身乏术的妻子和母亲”呢?直接给他一手肘子,怒斥“老娘说停就得停,停不下来也要停”,做一个女王不爽吗?
失策了。
夫妻两个还在复盘这一出失败的戏呢,小崽子们已然结束了晨练,安生乐颠颠地奔跑过来,一下子扑进楚婕怀里“娘!”
哎呀我的老蛾子,你怕是只有三岁哟。老母亲笑得牙龈都要露出来了,薅了一把他热气腾腾的额头,我崽身上这蓬勃的生命力,为娘看着甚是欢喜。
“娘,我想起来自己那恶心的声音是从哪里学的啦。”
楚婕很感兴趣,她虽然错过了安生的现场直播,可抵不住从青松到宁宁再到安平,这三个无良的哥哥姐姐兢兢业业模仿安生,把他死死钉在耻辱柱上呀。
“是展伯伯的收音机里啦!他给我们听对岸的广播剧,里面有个女的就是这么说话哒!”
楚婕、纪东方有个人……他很危险。
安生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把展伯伯推进火坑里,他还要在人家尸体上踩几脚哩“展伯伯能收到好多电台哟,都是漂亮小姐姐的声音,可好听啦。”
问题来了,你咋知道那是漂亮小姐姐呢?
安生眨眨眼声音都那么好听了,总要一张美丽的脸来相配呀。
一家子无语之后,纪东方不用媳妇儿吩咐,直接把崽儿拉走了来,我们谈论一下人生。
安宁宁和安平面面相觑,默默地退后,再退后,想要就这样淡出老母亲的视线,直到老母亲笑眯眯的,很和蔼很亲切,比狼外婆还要有亲和力地冲他们招手。
“来,告诉娘,展伯伯还带你们听了些什么呀?”
远在京城的展凌云只觉得后背一凉,好像有阴森森的冷风从脑后刮过去。
有人念叨我吗?他想,但也只是一闪念,哪来的时间呢?他最近忙得实在是脚跟打后脑勺了。
如果世界一成不变,那么时间过得是快是慢,他或许没有概念。
既然看到这个世界正在风起云涌,未来已经来了,他就片刻都不能停歇,只想跑得快些,再快些,不光是别被时代抛下,更想要领先时代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