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天空,姐姐也有自己的天空。不同的鸟飞过的路线和高度是不一样的,它们的精彩不单纯靠能飞得多高来定义。”
“那姐姐是什么鸟儿?”
“要看姐姐喜欢呀,她可以是小喜鹊儿,就站在咱们家的枝头,唧唧喳喳的,和我们报喜;也可以是小燕子,衔着泥飞到寻常百姓家,搭窝筑巢;她还可以是海燕,在暴风雨中顽强冲击;甚至是苍鹰,宽大的翅膀掠过长空,在大地投下一片矫健的影子……”
安生听呆了,姐姐有这么多种可能哦?!那我呢我呢,我是什么鸟?
你啊,我的老蛾子,当然是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啦。
安生冥思苦想,一面苦嚼鸡肉,一面坐着艰难的抉择,半响,宣布:“娘,我想做()鸡。”
一粒米饭呛进气管,楚婕剧烈的咳嗽起来,哈?哈?你说啥?
安生忙给老母亲递了一杯水,表情是那么的无辜和单纯。
“鸡啊,我想做一只鸡。就被娘养在家里,每天喂我吃点儿小米啦,吃点儿青菜啦,再喂我喝点儿水啦,我就能可开心可开心了,在家里走来走去的,给娘生蛋吃……”
楚婕:“……敢情你还是要做一只母鸡?”
安生是无所谓这些啦,他觉得自己可豁达了,并不太在意这些细节。
“公鸡也行啊,早上我就打鸣,叫大家起床,这也是我存在的价值嘛。”
楚婕实在无话好说,想夸一夸吧,夸不出口;不夸吧,孩子想法还挺朴实,谁说做一只鸡就没有未来呢?咱不能那样狭隘。
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往老蛾子嘴里塞了一块肉:“吃你的吧!”
你可别(四声)叭叭了!
安生笑眯眯把这块肉吃了,突然想起来一个严肃的问题,赶紧着咽下去,跟娘确认:“娘,我要是变成一只鸡,你不会杀了我做菜吃吧?”
楚婕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不杀了吃,我难道还要供着不成?我还送它去上大学呗?
安生打了个寒战,算了算了,还是做人吧,做一只鸡,这也太容易被命运击垮了。
一桌子人快被娘俩的相声给笑死了,青松捏捏他的脸:“啊,生狗,哥哥会想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