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泽说了声要回趟葡萄园后,就打了车离开了医院……
到了葡萄园,工人正好在外面烧烤,靳少司让何以宁先过来吃东西。
谭中琅看到何以宁过来,默默的去了另一边。
“阿琅……”何以宁微微拧眉看着靳少司。
“有些事情,要自己放下了才是放下。”靳少司递了一串脆骨给何以宁,“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执着,不管在外人眼里,那份执着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我不怪阿琅。”何以宁轻叹一声,“只是有些担心他。”
“曲薇薇也就蹲三年,希望出来能放下以前的种种……”靳少司并没有给何以宁多说监狱里的事情,“阿琅肯定是要等她的,就怕她自己不珍惜。”
何以宁沉默了下,没有再说这个事情。
她一边吃,一边思忖着,要不要给靳少司说她明天拿了正式持牌照的时候,要和厉云泽去领证,然后等到一一放寒假了,举行婚礼的事情。
她觉得有些残忍,可是,仿佛又不得不说。
“阿司……”
“嗯!”
何以宁呡了下嘴角,“那个……”她看向靳少司,“我明天要和厉云泽去领证。”
靳少司静静的看着何以宁,过了好一会儿,才嘴角噙了明明有些涩然和失落,却让人觉得温暖的笑,“以宁,你终于追到了他……虽然我很难过,可我依然祝福你和他能够白头。”
何以宁有些鼻酸的看着靳少司,“阿司,对不起……辜负了你。”
靳少司浅笑着,“不曾托付,何来辜负?”他轻叹一声,“从头到尾,我都知道你心里只有厉云泽,而你也从来没有给过我幻想,不是吗?!”
何以宁心情有些沉重。
话虽如此,可有这样一个男人,无怨无悔的在你身边,你又怎么能轻言无所谓?!
“我去爸爸的办公室……”
靳少司点点头,没有陪何以宁一起过去。
没有人不会受伤,靳少司自然也不是钢铁的心……他需要给自己一些平复心情的时间。
何以宁站在就算已经打扫干净,空气中依然充斥着尘土气息的办公室,环视了一圈儿后,嘴角微微扬起了浅浅的笑。
许是昨天和厉云泽去看了爸爸和妈妈的缘故,何以宁此刻 心里并没有那么大的负担。
爸爸、妈妈希望她快乐,她应该笑着往前走,不是吗?
思忖间,何以宁已然走到了一副画的前面。
这是爸爸最喜欢的画,什么时候,都不让别人碰,每次的灰尘,也都是自己亲手去擦……
何以宁手轻轻的碰触着画框,视线转了一圈,发现有些歪了。
她举手,想要扶正画框……
可掉落的一处卡扣没有卡上去,却将另一处的卡扣给弄掉了。
“呼……”何以宁对自己有些无语,索性将画框拿下来,想着等下靳少司过来了再挂。
突然……
何以宁视线停滞,看着墙上镶嵌的保险柜微微怔愣了下,“爸爸怎么在墙里弄了个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