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书的伤势已痊愈大半,这一个月的苦头,他也算是心甘情愿挨下。
“咳,咳。”
助手忙给贺知书递了一杯温水,“贺总,您这伤算是留下病根了,这几天阴雨天气,您总是咳嗽不停。”
“没事,不要紧,招标策划书怎么样了?”他压压胸口,稳住喉口的咳痒,“都按照我吩咐的去做了吗?”
助手低头顺目,“是,都按照您吩咐的去做了。一旦盛总那边被一脚踢出,我们就能马上见缝插针地成为辛忌的最新合伙人。”
“好。”
贺知书端起水杯,破天荒喝了多口。
看在助手眼里,十分心疼。
以往他从来不喝自己端的水,现在应该是极度不舒服了吧。
这为了解决这件事情,该受的伤受了,该心伤的也心伤了,现在还要同他们一起做戏,唉,秘书心里叹了一个长长的气。
助手默默看了一会儿贺知书,转身出去了。
高跟鞋哒哒磕在地板上,贺知书抬头一看。
“贺总,有光耀传媒的辛总邀约。”女助理例行公事地向他汇报。
“知道了,出去吧。”得到答复的女助理准备身姿得体地走出办公室,高跟鞋再次发出哒哒的声响。
“等一下。”身后传来贺知书的声音,女助理疑惑回头。
只见贺总手抚额头,不耐地说,“以后别穿这双高跟鞋了,买双新的,票据拿来我报销。”
出了门,女助理十分懊恼,心里腹诽,这可是她攒了好几个月买的品牌高跟鞋,怎么就触到了贺总霉头!
她恨恨地走了,高跟鞋在地上跺出更大的声音。
里面的贺知书手抚额头,按了按眉间酸痛的地方。
这鞋的声音与乔安高跟鞋的声音一模一样。
“真是。”贺知书自嘲地瘫坐在椅子上。
辛忌约他赴一个酒局,看来又要做戏了,不然这酒局就要成为他贺知书的鸿门宴。
朗庭酒店,侍者端着高昂的酒向一个包厢走去。
贺知书来到门口,向一旁接待的酒店侍者,递过邀请函。
“贺总,请进,希望您此次愉快。”
贺知书难得穿了一身正装,矜贵的暗蓝,贴腰的缝线,以及那标志性的银色雕花袖扣,衬得他比在座的成功人士和商界大佬们多了一分玉树俊雅。
“唉,贺老弟,你总算来了,来来来,专为你准备的位置,坐在我这边。”
席间这位首先向贺知书打招呼的是商界会长,为人圆滑通融,在各处都吃得很开。
“张会长,没想到您也在。”贺知书礼貌地回应了他的招呼。
坐在席间,他特意用余光打量了在坐几位面生的人士。
辛忌还没来,那个主位是空的。
“哈哈哈哈哈,盛老弟,咱们的合作一定会十分愉快,到时候大家一起有钱赚!”
包厢门口传来一阵大笑声,贺知书听出是辛忌的声音,下一秒,从门口他就看到了辛忌身边的盛权宇。
他立刻起身,向身边的张会长辞行,“抱歉,张会长,我忘记我还有一点事情未处理,不然就让我先行回去吧。”
张会长满脸堆的肥肉褶皱牵扯起来,“不行不行,这次做局的可不是我,是咱们辛总,你不也是接到了他的邀请函才来的吗?如果现在走了,可不是扫兴嘛!”
他音调一拔高,对着已经在门口的辛忌说,“对吧,辛总!好不容易能请到您来主持这个酒局。”
“贺总,怎么来了也不给我面子?”辛忌故意将眼光从他身上与盛权宇身上量来量去,“难道是我辛某请了不该请的人了?”
席间众人一听,这里面的含义纷纷哈哈大笑。
贺知书忙说,“没有的事。只是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