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间的私人专属病房,空荡的房间内只闻得到淡淡的消毒水味。
闯进去的乔安的把门打开,门磕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剧烈的响动。
“权宇!”
来人急急的跑到病床前,掀开被子,想要看床上人的情况。
却发现床上的人迷糊着眼睛,从床上慢慢起来,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盛权宇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露馅,从床上撑起。
他看了看神色焦急的乔安,问道,“怎么了,突然这么紧张?”
脸颊上残留的一滴冷汗,慢慢从鬓角滑落。
床前的人颤抖的手去擦拭,被先一步用手擦去。
“刚刚做了一个噩梦,发了点汗而已,不用担心。”
这语调温柔至极,尽力掩饰着自己的不安。
可乔安的目光却流露出一些怀疑和不肯相信,她突然抓住盛权宇的手,将它紧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是不是药瘾发作了,不要隐瞒,全部告诉我,好吗?”
近乎恳求的语气,让床上的人心中忽然一痛。
他淡淡笑了笑,“不是,还没有到那个地步,真的只是噩梦而已。”
任凭乔安如何恳求他说实话,如何袒露自己的怀疑,眼前人全都在否认。
那几分强烈的怀疑终于被乔安压在了心里,只能再一次看着床上的人躺回去闭上眼睛。
“老婆,我有点想喝皮蛋瘦肉粥,你去买给我好不好?”
盛权宇没有睁开眼睛,右手拳握的手死死握紧。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轻柔的摸了摸,“想喝皮蛋瘦肉粥了是吗?我马上就去买。”
高跟鞋的声音慢慢远去,随即是门被轻轻关上的声响。
等了几分钟,盛权宇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在亲近的人面前露出痛苦的神色,此时已经到了极致。
他突然狠狠呛咳出声,剧烈颤抖着趴伏到床前,似乎要干呕又呕不出任何东西。
“咳,咳……”
痛苦而难受的咳嗽声响了几分钟之久才慢慢平息。
那些被病房里的人支开的保镖突然拎着一个人敲响了房门。
“盛总,汪景这个人想要逃跑。”
等待了几秒,里间却不见传出任何声音。
衣领被撰在保镖手心的人撇了撇嘴,“你看没声音吧?一定是你们家总裁死翘翘了。”
下一秒他的头上就挨了一掌。
“哎呦”一声,被拎住的人不敢再吭声,生怕再挨上那强硬手臂的一掌。
“盛总?”
“盛总您在里面吗?”
“砰砰”的敲门声越来越剧烈,门外的保镖忽然着急,拧开门把手就想要冲进去。
在他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屋内传来了一声声响。
“把他带进来吧。”
这声音虚弱至极,却强行装作精神十足的样子,除去保镖那些大老粗,只有汪景一个人能听出他已经受到那药引折磨了许久。
被拎进门,汪景立刻被身边的人甩到地上。
他愤愤地瞪了一眼那粗鲁的保镖,转头对着床上的人控诉。
“盛权宇,你的手下是怎么办事的?虽然我是一个男人,但却也手无缚鸡之力,何必要这样对我?!”
床上的人轻咳一声,掩住了喉头集聚的痒痛。
“听说你要逃跑?难道不怕你师兄伤心?”
“哼,贺知书伤心个屁,他要不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才不会管我呢?”
地上的人似乎还没有爬起来的意思,直接盘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他这个样子像极了撒泼耍赖的小孩,刚刚经受过药瘾发作痛苦的人,看着他却轻笑几声。
“我马上通知他,让他来收拾你这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