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做？”琉璃无法接受这样的事，而且这样也太残忍了。

“因为我是雪神啊。”颜白却说得轻描淡写。

“……”

“现在明白了么，琉璃，无论我活多久，都不可能会拥有爱情。我对你、对叶色，还有过去结识的许许多多人都有情。这些情甚至不逊色于爱情，可也仅仅是这样。”

琉璃摇着头，在她看来存在这世间那么久却连爱情都没有的人，人生是不完整的。

“其实我作为凡人时，也不是没经历过爱情。”

琉璃眼亮了。

但颜白接着说道“可当我回归到自己身体，或者想起来我是谁后，那些自认为刻骨铭心的爱情于我就不在有任何意义了，甚至是有些索然无味。”

“……”

曾经作为青国皇后的她，爱过，也被伤过。

当雪神的记忆苏醒，她对青国皇帝那些爱便都如风般逝去了。

这个过程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改变，也不是任何人能阻止的。

然而琉璃很快又振奋起来。

“按照大人的意思，你在凡间、用别人的身体就可以爱上一个人了吗？”

“你忘了我刚才说的么，只要我还知道我自己是谁，这种东西就不会存在，哪怕借助别人身体也是一样。”

“怎么会这样……”琉璃很丧气。

“傻丫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吧。再说了，我虽然没了爱情，但别的感情我可是一点都不缺。”

琉璃明白了。

她难受的这些事情，于颜白却是无关紧要。

因为她从诞生之初，就已经被设定好了。

她也会孤单，所以才会想要与人产生羁绊。

对于颜白来说，并不是只有爱情才能蕴藉一个人。让自己活得有意义，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自由地决定命运，这就是她最想要的。

“那叶色大神呢？”

“叶色啊，我对他的感情或许是最特别、也最难描述的吧。我是雪神时，是我把叶色抱回来的，一点点看着他长大，直到成为赏罚之神。而在时空站，他一直是个让我安心、维护我的存在。这一次他更是为了阻止我自爆，牺牲了他自己。我无法用一个词来精准定义我们两人的感情，我只知道我和他的联系，从遥远的过去到遥远的未来，都不会被任何东西而斩断。”

琉璃的小脑袋压根想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联系，但内心就是很震撼。

“好啦，和你说这么久，我也该出发了。”

“等等大人……”

“还有什么事？”颜白停下来问。

话到嘴边的琉璃，又把话收回去了。

“一路小心。”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知道啦。”

颜白笑着走了。

而琉璃在这时才冒出一句假如、万一叶色大神的第二世喜欢上了你，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