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也算是彻底没了关系,站着也觉着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郁司辰先开了口“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苏沫果断拒绝。
苏沫先走下了台阶,留给了郁司辰一个背影,她心里悄悄地说着“这一回,我们扯平,换我先逃了。”
……
公寓在这儿搁浅了一周多,没了半点生气,进了门就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整个人都属于放空状态,盯着天花板。
这里安静得有些可怕。
于是她起身坐到了钢琴椅子上,心烦的时候用钢琴舒缓是最好的选择,她迎着夏日的阳光,好像连整个人都变得清透,离了那些琐事,随着指尖的跳跃,悠扬的琴声在屋内盘旋回荡。
还远远不够,安静得可怕。
琴声变得激昂,加快了速度,尽可能地发泄情绪。
后来三小时后再一次倒在沙发上,还是空荡荡的冷清。
苏沫拨了个熟悉的电话号码,那边也很快就接通了“怎么了,沫沫?”
秋雪儿的声音一出来,她的眼泪就开了阀的洪水流泄而出,这是她这段时间来为数不多的情绪崩盘。
电话那头是秋雪儿轻柔了安慰“没事了,都会过去的。”
苏沫哽咽着“你能过来陪陪我吗?”
等秋雪儿敲门进了公寓,苏沫已经重新调节好了自己的状态,甚至还能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给她打了声招呼。
在短短的一年内她们两人都成长成熟了不少,家庭的巨大变故,职业的选择还有感情的破裂,发生的虽然不像生离死别来的悲壮,但都不算小事。
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容易,她们的经历不过是茫茫世界里微渺的一部分,苏沫成熟了,她学会了很好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学会了调理,除了独自一人静下来会崩溃,在人前她自认演得出色。
唯一露出的马脚就是紧紧抱着秋雪儿很长一段时间,苏沫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事实“雪儿,我离婚了。”
秋雪儿也是很平淡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别怕,也别多想。”
苏沫叙说着自己的想法,脸上的表情不太在意“我想,现在做出了断是最好的办法,及时止损,在两败俱伤之前,你觉得呢?”
秋雪儿点头“一切都是最好的选择。”
后来苏沫没再多说什么,秋雪儿也没多问,两人开了一瓶酒,苏沫端着酒杯大口大口的灌,秋雪儿没有制止她。
夜深了,临到最后,苏沫面色被酒精染成了红色,脑子不太清醒,她偏着头倒在了秋雪儿的肩膀上,仍旧是一声不吭。
秋雪儿看得出她心头不好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听见她朦胧的呢喃声“我要去洗漱了。”瞧她苏沫现在摇摇晃晃的状况,怕是在浴室也站不稳。
在焦急等待的四十分钟后,苏沫奇迹般地打开了门,再不出来她就得破门而入了。
秋雪儿试探性地问道“沫沫,你没事吧?”
苏沫用毛巾擦着头发,眼底平静“没事啊,我能有什么问题?”